问了问时辰,不出所料,果然是将近黄昏了,安泗问其中一个婆子道:“你有印象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婆子的表情却很是奇怪:“姑娘自己走回来的。”
“您不记得了?”
安泗蹙了蹙眉,虽然心下困惑,但隐约觉得多说无益,也就没有说话。
那婆子极会看人颜色,许是看安泗没什么表情,心中思绪翻转,又道:“老奴倒是忘记了,姑娘那天独自回来的时候,看着是醉醺醺的。”
安泗眉心一跳。
“还纳罕姑娘为何饮了这么多酒,但那日实在夜晚天凉,小翠服侍了姑娘后,姑娘您就入睡了。您平日里素来不爱召见老奴们,奴们也不敢打搅姑娘,若不是那日动静有些大,恐怕也是一概不知的。”
那婆子倒是对安泗饮酒这么多的状况接受良好。
虽然安泗是她们的雇主,但是与她接触最多的就是小翠了,粗使婆子做着一些杂活,安泗因为个性问题,实在与她们极少交集。
但因为福利格外不错,活也不多,婆子们也乐得轻松,经常唠嗑。
不是格外重要的事情,没必要,也不敢去打扰主人家。
安泗又问了另一个婆子,得出的答案比第一个少得多,而且听得出来,怕是仅有的答案也是从第一个婆子那知道的。
看来是没有亲眼见过的,只是听人复述,那自然带上了上个人的主观印象。
安泗倒是听出了点别的东西,许是上个婆子忘掉漏说的。
“姑娘那日的神态,看起来有点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