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懒得关心你们累不累,本王倒实在累的慌,也不想再跟你们兜圈子了。”
“来吧!想杀本王的,一道来就是。”
凤辙行事素来不按常理论之,长年追随于他的人最是清楚不过,此时他一身精致讲究的衣冠穿着,姿态风流端坐于一匹高头骏马之上,睥睨的神色,说着慢条斯理的话,半点被追杀的狼狈也无。
晏敏心里虽时有不赞同自家王爷大人的做派,可到底是个忠心实诚的,再者已跟了眼前这位行事有些乖张的主子好些年,以他来看他家主子就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所以等会儿谁倒霉还不一定了。
何况,他有意地望了一眼那身姿清逸,侧颜如画,犹如一柄利剑出鞘即要见血的某人。
“只要有这位杀神在,主子确实也有嚣张的资本。”
“主子啊,主子,属下也不知道您走了什么大运,能让这样一位堪比宗师的能人相伴。”
……
“默刀柳叶,二十鹰。”
“嗤,宁军师真是大手笔。破费了。”
……
“废话太多。我看王爷也不必拖延时间。”
“今日这幽泉谷就是王爷的埋骨之地。”
柳叶冷着一双寒眸,左右示意,立于他身后的黑衣二十鹰霎时如急电一般朝前方端坐于马上的凤辙三人挥刀攻去。
凤辙见状眼眸一沉看了眼身旁欲动的冯息言。
“莫动,我去。”
说着已抽出腰间所缠轻灵软剑,飞身而起,只见凤辙身形变幻间,与那传闻里刀刀催人命的二十鹰对上,竟毫不费力,剑过之处留下数道残影,血色飞溅夺人神魄。
……
眼前一幕根本是一场碾压似的屠杀,二十鹰被一剑割喉,无一生还。一场血腥迷梦终了,执剑之人却似嫌弃一般地将那软剑往晏敏的方向扔去。
“此剑脏了,给爷弄干净了备在那里。以后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便宜你们这群家伙,死在这把无阿下也是造化。本王宝贝了许久的无阿一直没舍得用,今日确是染了不该染的血。”
凤辙施恩一般的语气着实激怒了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柳叶。
“原来王爷还有这样出神入化的身手。”
“确是这些人的福分,能死在王爷剑下哪有叫屈的。只怪我等没什么眼力,竟未瞧出王爷您实则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罪过。”
“不过此间柳叶就先不与王爷讨教了。”
“很早就想会一会传说中的慧剑冯息言,我手中这把默刀也同样盼望了许久。今日柳叶便要看看你这杀神之名是否真有其事,或只是浪得虚名。”
……
“息言。”
凤辙旋身落在马背之上,望着一言不发的冯息言,明显对柳叶很是不耐,眉间已有不愉。
“王爷不必担心。息言心中有数。”
冯息言知道凤辙的意思,可她已感觉到自己手中之剑生出的剑意。
“刀与剑,哪个更快。”
“剑和刀,谁应在前。”
“今日就让我柳叶和你冯息言分个高下。”
柳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冯息言身上,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凤辙看着他时如同看着一个死人的目光。也可能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像他这样不求明天的人,在选择听命于宁鸿影后,除了杀戮,鲜血,眼中便再无其他。
“刀与月,花与剑,一个斩身灭魂,一个刺心化骨。”
“默刀无情,慧剑挽花。今日难得有机会相逢,既有邀约,自是要欣然赴会的。”
“王爷……”
冯息言轻喃,后又望着凤辙似乎欲言又止。
凤辙太了解冯息言,可刀剑无眼,他心里免不得担忧对方。可再舍不得,对于冯息言的决定他从来都是尊重的。
“本王相信息言。”
二人对望,冯息言微微点了下头。
心知凤辙关心自己,见他眼里明明不愿,还是选择支持自己的决定。想到此的冯息言,便不觉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来。
“嗯,就如息言从来都相信王爷一样。”
凤辙看着冯息言笑靥如花,当即就迷了心傻了一般,那模样落在晏敏眼中却是有些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