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身体被拥进一个淡淡药香的怀里,耳朵被捂住。
“别怕。”
舒映桐:“.....”
谁怕了....
这是这具身体的条件反射!
跟拿锤子磕在膝盖下方的膝跳反射一样的好吗!
安行舟一拉开门便看见舒映桐被景韫言压在门框边,仰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被他捧在手里。
“咳....”安行舟握拳抵在嘴边不自在地清咳一声,这门开也不是关也不是。
这两人也太奔放了?
饶是成亲多年,他也忍不住脸红。
“安大人别来无恙?”景韫言转头笑嘻嘻地打招呼。
一道炸雷又在上空响起,怀里的人微微抖了一下,景韫言放弃了行礼的念头。
舒映桐深吸一口,伸手拿开他的手,把包袱往安行舟面前一递,“安夫人托我转交给你的。”
“多谢,多谢!”安行舟脸上容光焕发,接过包袱爱惜地摸了摸,感激地给舒映桐行礼,“给舒姑娘添麻烦了,拙荆和小女可好?”
为了掩人耳目,母女俩都是趁着天黑才敢启程,这段时日也不敢有书信来往。
心里如何能不挂念。
“安大人不给喝杯热茶么?”景韫言指指庭院地上一朵一朵渐渐印开的水迹。
下雨了,一时半会走不了。
安行舟一拍额头,歉意地笑笑,“请进请进,是安某一时高兴疏忽了。”
三人在圆桌落座,安行舟笑容满面地给二人斟茶,“两位真是安某的贵人,每次来都给安某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这雨一下,可算能让百姓松一口气了。”
“嗯,那确实。”景韫言淡定地点点头,把舒映桐的冰凉的手指攥在手心里捂热。
心里柔得能滴出水来,原来她也是有弱点的。
怕打雷,怕冷。
好可爱…
舒映桐对他有些无语,要不要这么坦然接别人的奉承...
左手被他捂在干燥的手心里暖得不想反抗,反正他一贯不顾脸面,再挣扎就矫情了。
“村里生活条件比不上县衙,安全有保证。”舒映桐握着杯子暖手,客观地回答之前安行舟的问题。
过得好不好这种主观问题她答不了,只能问当事人了。
戚氏在村里也是要干农活的,舒映桐划分的地只开了一小块试验田,剩余的都荒着。
被戚氏要了去,说是有点可惜,种些菜蔬也是好的。
舒映桐也没拒绝,看见土就想种点什么,这种刻在基因里的东西无论什么年代都不会改变。
“哦,安小姐有了很多新玩伴。”舒映桐指指包袱,“里面的兔子就是她自己做的,颇有天赋。”
安行舟尽管一早就想打开包袱,但是当着外人的面觉得有些失礼。现在听她一提,想了想还是打开了包袱。
这两位都是性情中人,不在乎这些虚礼,和他们相处让人很轻松。
包袱里整齐地叠着一套衣物,从里到外。安行舟不好意思地用包袱皮盖了回去,拿出三只白瓷兔子摆在桌上。
舒映桐伸手拨弄几下,把它们摆放正确。
一只大兔子威武地立着身子扭头往右下侧望,一只体型稍小些的趴在地上仰头往左上方望着,肚子下还窝着一只小兔子闭着眼睛。
每次兔子脖子上都有写字,字迹稍显稚嫩却工整。
分别是:爹爹、娘亲、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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