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刺绣上的珍珠随着一声声啧啧,滚落了一地,溜出裙摆,江烟眼疾手快提住绷开的侧摆,那些珍珠又碎又多,凭一只手根本搂不住。
细小圆润的珍珠砸在胡氏的鞋上,计谋得逞,胡氏暗喜,这下还不够让小贱人身败名裂的吗,她倒是要瞧瞧小贱人还能怎么解决。
“夫人!”
爽朗带笑的声音是从走廊处而来,众人闻声移目过去,苏宴舟双目含笑,慢悠悠走过来,右手上还搭个银白大髦。
他怎么来了?江烟拉紧侧摆,忽然意识到自己又被这只狐狸摆了一道,他是故意等着自己出丑了再出现的。
“夫人,你说说你,再怎么急着答谢岳母大人,也不能披这么一件薄衣。”
苏宴舟抖开带来的大髦,手腕一甩大髦带起雪雾,众人呛了几口地雪,放下挡风的袖子时,江烟身上披着那件银白大髦,整个人拢在其中。
苏宴舟微颔首:“抱歉了,各位。我家夫人自幼体弱,我怕她感染风寒,关切之心难抑,出声扰了各位雅兴,实在是对不住。”
江烟:“……”
弯下腰捡起胡氏鞋边的珍珠子,苏宴舟恍然大悟地“昂”了一声,随手往壮汉们身上一抛,珍珠子不偏不倚砸在那名壮汉裸露的胸肌上。
苏宴舟摸着唇角笑:“这些都是我家夫人赏你们的,这个也怪我,没给个好钱袋子,让珍珠撒了一地,各位兄弟要是不嫌弃,一会就自个捡起收着吧。”
“……”
这哪里是赏赐,明明就是辱没。理是这个理,但是谁敢跳出来得罪苏家这个疯子呢,要知道上一个得罪苏家的老赖刘木,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呢。
一行壮汉面面相觑,没人要做这只出头鸟,只要今天的事传出去了,今后苏家的活,他们可别想接了。
“多谢夫人。”
苏宴舟贴近江烟耳边,声音轻而沉,似一缕拂雪扫过人的心窝子,令人面红耳赤:“按理说,我本该帅气地将你抱起而行,可惜我是个病鬼抱不起你这个身轻如燕的姑娘,就劳烦夫人你自个走几步回屋。”
真想对着这人近在咫尺的耳朵咬下去,憋着一股子温火,江烟启唇轻言:“明白。”
又是这个苏宴舟坏她好事!胡氏恨得牙痒痒,一口银牙磨得生响,要不是因为苏宴舟,小贱人就该身败名裂了!
苏宴舟莞尔一笑:“岳母大人,小婿带着江烟先行一步,您慢慢看。”
胡氏笑道:“啊好,烟儿身子要紧,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