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到我了么。我来之前其实正处在高考考完,上大学之前的那个假期,感觉就是,终于解放了,于是不是天天跟朋友去附近的小学或者其他场地打篮球,就是在家打游戏,等大学的录取通知。我离开的时候,上哪个大学哪个专业还没出来呢,不过我应该是有学上的。”阿齐爽朗地说道,但接下来他的语气就好像比较低落了,“我失踪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我大学的报道期过了没有,我还能上学不。”
“我也希望我爸妈没有因为我的突然消失太过担忧或者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举动。”阿齐继续道。
——“真好。你还有家人担心你。”于越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羡慕。
“于越,你?”三科担忧道。
——“我什么啊,我是孤儿,没有家,而且你也不会成为我的家的。”于越的声音又变得亮爽起来。
“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你的家?我们······我们不是相爱了吗?”三科问道。
“三科,你先别急”,闫涛博士安抚三科道,接着又把目光转向于越了,“于越,你方便跟我们说说你的故事么?你以前没有家吗?”
——“好啊,这也没什么,我早就觉得没什么了。我出生时有唇腭裂,在这儿,现在你们看不出来吧。”于越说着,在自己的上唇偏左边的部分指了指。
“因为出生时是跟兔子一样的三瓣嘴,所以就被我的父母丢弃在福利院的门口。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福利院里的孩子有将近四十个,资源紧张,而我一个长相奇怪的小女孩也是院里年纪比较大的男生女生欺负的对象。不过被羞辱几句,被打两下都还好,我就怕他们抢我的饭饿肚子。所以我总抢在他们去饭堂之前先找院长妈妈把饭要来吃,说我不敢跟小朋友们一起吃,很自卑什么的,求她可怜可怜我,成全下我。我不想挨饿,我做到了,但是也为此老是挨揍。
在上初二的那一年,我14岁了吧,社会上有一个帮助唇腭裂儿童做手术的机构找到了我们中学和我们福利院,于是我也在那次的机会中,有了跟正常人一样的嘴巴。听说这个项目是社会上众筹的呢,真感谢那些好心人。
不过就那个手术可变不了我现在这么好看,当时做完手术后,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肌肉缝合的痕迹的,还是有一些明显。于是我上了高中,就考了个很多艺术生的大学,我的计划是,就算读最差的专业,我也要进去这样一所大学,因为这种大学会有艺术类资源,这是来钱最快和最猛的方式。我的计划最后也实现了。我进去了一所戏剧学院,我的大学确实有非常多演艺的资源找上来,我就好好保养了我的手和腿,用兼职的钱去给自己的手、脚、背、胸前做了美容——当然,这是一项一项做的,我一下子可没那么多钱做。还买了些化妆品,用来美化我身体的这些部分,给别人做人体部分的模特,比如说,手模、背模之类的。你们之前有没有看过XX洗手液上面的包装?那就是我的手哦。
在通过做人体部分模特,甚至给画师做人体模特之后,我赚了不少钱,我全用来去韩国最好的整形医院整容了,不够钱就一点点整。微调,也不做需要长期保养,很脆弱的项目——我怕我以后落魄了没钱保养,脸会烂掉。”
于越说的话还挺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