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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暧昧姿态

这天中午化学老师又拖堂,橘白心里默念着糟了,她已经想象得到萧筱说那句“每次你都好慢呀!”的嗔怒表情,那是萧筱对等待的不满的发泄,可那天,当她风尘仆仆地奔到萧筱眼前时,突然才发现萧筱身旁还站在几个她的同班同学,她笑眯眯地挽过橘白的胳膊,像往常一样嘻嘻哈哈地回家,他们回家的队伍一下壮大到五个人。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礼拜,突然某天上午的某节课后,萧筱和其中一个男生出现在她面前,一起来的还有一封情书。橘白不得不承认情书写得很有文采,很浪漫,每次收到情书橘白都要忍不住多读两遍,就像在欣赏一篇优美的诗歌一般,就这样送了几天情书后,那个男生似乎迫不及待要立刻知道答案,他靠在四楼的栏杆上心急火燎地问着:“你到底愿不愿意?就给我个痛快,一句话的......”

“不愿意!”还未等他说完,橘白已然笑着开口回道。

那个男生愣住了,脸憋得通红,萧筱也吓了一跳,“你也不用这么直接!”萧筱忙打圆场:“要不你再想想,我们先回教室,晚上再说啊!”

她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只是惋惜再也欣赏不到那么优美的诗,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教室。

从那天以后,放学回家的路上恢复到了两人行。

突然有一天,萧筱想起这件事,还会不由得赞叹橘白的直接绝情,也告诉了橘白那些情书内容都是那个男生找文科班一个男生代写的,他负责誊上去。

“就说嘛,字有点不太好看”橘白如此回复道。

一学期后,橘白才知道萧筱口中的那个文科班男生就是展铭。

那天她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班里几个男生叫住,杨光、张喜悦、李清乐都在其中,那时她和他们一点也不熟,只知道班里有这么一群张扬的同学,张喜悦推搡着李清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说呀!说呀!”李清乐双手插在裤兜局促地低着头,似是欲言又止,又似是不知所已,其他人都像是看戏似的围着他们。

橘白盯着这伙同班同学好久,然后冷漠地走进了教室,她或许有所期待,或许仅仅是自作多情。

过了没多久,橘白以前的初中男同学王希瑞来找她,他告诉她,他们班有个男生要追她,约橘白明天吃早餐的时间在操场见一面。

一个文科班的男生在那么一群女生环绕的环境下,还来打理科班女同学的主意,橘白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算了吧,我对他没有印象”

“没有印象?”王希瑞倒毫不在意:“明天见了就知道了,给老同学一个面子哈”说罢,便摆摆手下了楼。

第二天,她和萧筱一起走到操场上,远远看去,操场正中间的篮环下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生静静的站着,他整个人沐浴在柔和的煦日中,或许是那天的阳光温柔地太过耀眼,她分不清前面的人到底是谁。

展铭的告白是直接和赤裸的。

他盯着橘白,眼睛明亮,“橘白,你好,我叫展铭。”停顿几秒,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语气里尽是自信。

橘白有点惊讶于这样的直奔主题,诧异地问:“我们还不熟吧?”

“你像一朵蓝色马蹄莲,坠落在遥远星空......”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

橘白愣了几秒,恍然大悟,咯咯笑了起来。

“不用立刻回复,我可以等。”

这是展铭在那天留给橘白的话。

从那天起,展铭便会隔一段时间就来接橘白下晚自习,橘白对他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倒也不反感。

一直到她升高三搬教室,他自告奋勇要帮橘白搬东西,当她把厚厚一摞书暂存到展铭教室的时候,她看到他课桌上“程橘白”三个字是那么醒目,和刺眼。

橘白落荒而逃,她不明白展铭的感情,也看不懂展铭的感情。

高三开学后,展铭突然像变了一个人,来找橘白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回家的路上展铭会讲很多有趣的事,橘白也会分享好玩的东西,两个人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在旁的人眼里,这俩人俨然一副你情我愿的暧昧模样。

这样的关系一直从夏天持续到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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