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灵听得莫名其妙：“空明境又是什么地方，前辈是哪个宗门的？我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她直到这时候，才模模糊糊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我……我好像是……”

“好像是透支了神识力量，伤到了识海，进入假死状态了呗。”这老者好像对她的状态十分清楚：“挺厉害啊小丫头，居然能以筑基期的修为重创化神，这战绩就算是我年轻的时候也没有做到，果真是长江后浪推……”

莫雪灵没等他抒发完自己的感叹：“假死？不是吧！我真的变成活死人了？”她小脸立刻就皱成了一团，声音也有些委屈巴巴的：“我不会就要这么躺一辈子了吧，还不如直接死了干净呢！”

若是死了，大家顶多为她难过个一年半载。若是日日看着她惨兮兮地睡在床上，那岂不是天天都要伤心。

可是很快，莫雪灵又想起了自己如今的状况。她在身上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终于发现了些许不对：“我……我是一道神魂？”

她虽然手脚俱全，上上下下也都和自己一模一样，但阳光下干干净净连道影子都没有，这明显不是她的肉身。

光头老者嗤笑了一声：“你一个筑基就想有完整的神魂，做什么梦呢？当你是元婴啊！这不过是你的意识在空明境中的投射罢了。”

莫雪灵无奈叹了口气，却还是继续问道：“那……前辈，您能跟我讲讲这空明境的事情吗？既然我已经是个活死人了，那我的意识又怎么会投射到这里来呢？”

老者随随便便往草地上一歪，顺手在自己的大光头上摸了一把：“都说了这是我们宗门的秘地，你能进来自然是空明境认主了呗。”

“空明境？”莫雪灵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就想到了什么：“那面镜子？前辈您是明镜门的人？”她之前就一直没搞清楚，吕前辈最后为什么要送自己一面镜子。她一直都没研究出来它是什么灵器，结果里面居然隐藏了一处空间？

光头老者点点头，看向莫雪灵的眼神十分慈爱：“不用叫我前辈了，既然这空明境交到了你手里，你就应该是如今明镜门的门主。我不管怎么算都肯定是你的长辈。来！叫一声师祖听听！”

莫雪灵一双杏眼眨巴了半天，终于从这几句话里捋清了前后联系：“所以您是明镜门的前辈，已经在这空明境中呆了许多年。外面的事情……您都不知道是吗？”

看到她突然有些严肃的神情，光头老者原本还在嬉笑的神色也立刻收了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叹息了一声：“你不是明镜门的传人……明镜门……果然已经不在了是吗？”

莫雪灵无奈地点点头，也同样做到了草地上。把自己如何进入镜湖湖底，又如何遇上黎露和吕前辈。最后又是怎么离开，怎么得到了镜子，都仔仔细细和面前的老人讲了一遍。

到倒不是她对人毫无防备，但作为空明境现在的主人，她如今已经可以感受到这秘境中的一切。她知道面前的老人只是神魂状态，对于只是一道投射的她完全没有威胁。

而且她是真的十分感谢那两位明镜门的前辈，也愿意相信这位老者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