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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孤舟赋(一)

引语:她无心,他无渡,注定一别。

清晨的雁江笼罩在薄薄的白雾中,似远处人家的炊烟,这江水东起大燕韵州城,西至大梁暮城,弯弯绕绕,潮水汹涌,如山路一般,险象环生,过往的行客过这条江没有当地人带路是万万不行的。

这看似不可征服的江水只为一人平静安稳。

江边的人家都知道,想过江就要去找那位白发老者,只要他在,这江面必然不会起浪,如履平地。

雁江虽然凶险,倒也流传着一个传说。

据说,每到上元节,那江水便会腾空而起,凝聚成少女的形态,和她心爱的人对望。

传说终归是传说

太阳渐渐高升,江面上的雾逐渐消散,老翁顶着一头白发撑着竹竿,架着一叶小舟从江面上缓缓而行。

老翁撑着竹竿,嘴里哼唱着几十年来不曾变过的曲调。

“遥遥无望,我在江面渡河,

层层烟雾,遮挡不住谁的模样,

风调雨顺,今年处处收成好,

那年花开花落,迷了谁的眼,

谁在雁江边,谁在雁江里,

风雨无阻,我在上头渡你,

无心者莫道无情,无渡者莫道无心,

不过是上天迷了眼,

烟雨婆娑,你在下头等我。”

……

老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在江面上,江边和他差不多大的老人大多都已零落成泥,还在的也是半只脚踏进了棺材里,年青人是不了解白发老者几十年如一日的守候是为了什么,有人说他傻,老翁一笑而过。

“这是哪里的话,我若是不渡你们,谁保这江水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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