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婷婷笑了笑,问道:“婆母可知以前的一日是多少银子?”
童凤花挑眉:“这个我怎么知道,不都是账房算的么,再说平日里吃的那些多少银子我心里也有些数,就算一天三餐加起来也不足这么多!”
“可是儿媳听闻那账房先生是婆母的亲戚,你俩关系亲,居然不知道往日里到底支出了多少?”
“冯婷婷你这是什么意思?!”童凤花跳脚了。
“我什么意思,婆母不放问问那账房先生,从何家捞了多少的油水?”
冯婷婷也不说明,说道:“八十文虽然不多,但总比进入某些人的口袋来的好。”
说罢,冯婷婷便自行离开了。
既然账房她接管,那所有银子的支出便要有理有据。
五十文的三餐却要支出一两银子,那账房先生也是足够大的胆子敢私吞五十文!
她不知道何志荣是否清楚这件事,但童凤花一定是知道的。
希望童凤花能提点一下那账房先生,否者冯婷婷不介意将其赶出何家,也省的每天担心被算计。
但是冯婷婷显然是想的太美好。
童凤花的确不知道这件事儿,找了账房先生之后,但账房先生死不承认,反而倒打一耙。
那人也是抓住了童凤花对冯婷婷的不满一点,往死里给冯婷婷穿小鞋。
就这样,冯婷婷莫名地被人诬陷陷害,直接拉入了童凤花的黑名单。
只不过冯婷婷这般明码标价的支出,也没有得到下人们的一致赞同。
毕竟贪小便宜是人们的本性,往日里还能有点油水捞。
冯婷婷这一招着实是让那些下人们没了干劲,尤其是那些老油条,靠着自身的工龄使唤小丫头。
导致小丫头小家丁们也是苦不堪言。
其中怨言最大的莫过于管家了,对于下头的怨言,他没有和冯婷婷商量,而是直接去何志荣面前打小报告。
等到冯婷婷知道的时候,就是通过何志荣的嘴得知。
“周扒皮?!”冯婷婷怎么也没有料到有一天这个贬义词会用在自己的身上,实在是太冤枉了。
“我做的这般仔细,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
何志荣摇了摇头,笑道:“下人们那么勤快地做事儿,还不是为了银子,你把所有的帐都算的这般清楚,让他们没有油水拿,自然就没了干劲。”
“这上层没有油水捞自然就不愿意干,分配给下层的,下层的活儿本就是多,又增加了,自然也是有怨言的。”
冯婷婷不解了:“可按照公爹你的意思,那就是和以前的账房先生一样算的一笔乱帐,一年加起来那也是相当大的一笔输出。”
“且不说咱们不是大户人家,就算是银子,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银子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凭什么让那些下人捞走。
何志荣叹息一声,道:“我也没说你做的不好,只是有时候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过去也罢,有点油水捞,他们才能更好的替你工作啊。”
对于这个冯婷婷是不敢苟同。
毕竟工人们有月钱,过年还有额外的奖励,这些已经很好了,无端地被捞油水,冯婷婷自是不愿意。
两人的观念出现了分歧,何志荣也没法说,干脆就不说。
而冯婷婷觉着自己没错,因此两人就这问题冷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