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傻货,忘了平时练习的随机应变吗?
“傅同志都这样说了,三位同志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就当着大家的面,让大家都看清楚浮云楼的真面目!”
薛招娣刚说完,那个女同志又带头说话了。她严肃着一张脸下巴微扬的走到傅琪琪让人抬出来的桌子前,一边打开打包盒一边说:“大家可看清楚了,也听清楚了,要是证实了我们的说法是对的,她就要给我们赔偿,欺骗我们这些消费者的赔偿!”
傅琪琪看她这么自信,不由挑了挑眉,眼神认真的看了看她那个打包盒的牙口,轻微的磨损,暂时看不出哪里不对。
但是后面两位男同志的打包盒却不是这样,有一个的打包盒牙口直接断掉了,看得出他曾经很粗鲁着急的打开这个盒子。另一个的虽然没有断掉,但也磨损的很严重,盖子都快盖不住翘起来了,明显的打开了好几次。
傅琪琪让人把新的打包盒拿出来,盖起又打开,然后就出现了磨损的牙口。
傅琪琪:“各位街坊要是好奇可以上来对比一下。这对比完后里面的卤肉怕是不能要了,无论结果怎么样事情结束后,我们饭店会给三位同志再补上一份。”
“好!傅同志真是个人美心善的爽快人!瞧瞧这气度,有大家风范呐!”人群里的齐天一开嗓子,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个穷酸作家!
齐天这些年没少在公安局附近游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有个白日梦,总想着看多一点人情世故就能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文章或书籍。
可现实是他的文章寄给报社不少次,但能上报纸的文章一次都没有!也就他那张厚脸皮和能忽悠人的巧嘴,不至于让他饿死在家里。
傅琪琪打量着这个自己走出来的男子,身上穿着有些邋遢,脸上的胡子遮住了他整个下巴,唯有那双眼睛彤彤有神不像个落魄者。
傅琪琪竟然觉得他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又想去不去来!
“齐天这个厚脸皮怎么来了!他该不会想忽悠傅同志,骗两顿饭吃吧?”
“齐天这个小白脸,上次老娘就被他忽悠了几句,被他骗走了两个肉包子!最后还摸了摸老娘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掌,真是混账的很!”一个胖的五官挤在一起的婆娘,好不要脸的说着。
别人听到她的话看向她的手,只看到长长的指甲,里面还夹着面粉和黑不溜秋的东西,手背上面还沾了不少面粉,再配上她那张肥肿又冒着油的痘痘脸,有洁癖的人看了都忍不住皱眉,抵抗力弱一点的还干呕了两声。
傅琪琪听到街坊议论的声音,不知为什么觉得他更加熟悉了。
不需要傅琪琪多想,这个齐天自己就露出一排牙齿笑着说:“我至今还记得傅同志将一个小女孩从两个人贩子的手里抢回来的英勇画面!傅同志可能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但你的飒爽英姿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中!
今天傅同志需要我这双雪亮的眼睛,我当然要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我来帮傅同志看看,这些饭盒的区别!”
齐天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到桌子前。傅琪琪终于想起他是谁,抬眼看到他动作熟练的用两指夹着卤肉往嘴里送,一边吃的津津有味,一边装的看到很有趣的事情一样,眼神来回盯着打包盒不时暗暗点头!
傅琪琪嘴角抽搐了一下,齐天,三年前傅琪琪在火车站附近救下虎哥的孩子,有几个热心的路人帮忙拦住了想逃的人贩子。齐天就是其中的一员,后来跟公安同志解释事情经过的人也是他。
只是他怎么变成这副乞丐模样?之前还挺清秀阳光的一个人!
齐天光明正大毫不知耻的吃着别人的肉,有些街坊看不过去了,一边骂着他一边走过来观察这几个饭盒的不一样!实则也是为了吃点免费的肉。
薛招娣突然扬声道:“各位街坊,你们看出有什么不同了吗?你们可不能将打包盒弄烂了,这可是证据啊!千万不能弄烂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桌子上的几个饭盒时,只有傅琪琪看到了刘华以及他身后跟着的两位公安同志不知何时站在了人群外围。
傅琪琪:“各位街坊,请一个一个的将自己看到的区别说出来。我先说说我发现的,他们三人的饭盒都打开过,尤其这两位男同志的,打开了至少不下三次。两位同志,你们觉得我说的对吗?”
薛招娣抢先回答:“这是你个人观点罢了,我看着到时没有什么区别!”
“哎呀!饭盒被压烂了!”那位女同志突然捂着嘴惊呼了一声,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几位街坊因为贪吃打包盒里那点东西,动作并不优雅的争夺了起来,打包盒在重力的抢夺下破裂了几条痕。
薛招娣假装生气的说:“你们这些人是故意的!肯定是浮云楼请你们来演戏,就是为了故意破坏掉证据是不是!
各位街坊你们看啊!这事肯定是浮云楼不想让我们知道真相啊!”
薛招娣想煽动他人的情绪,埋下怀疑的种子,但是傅琪琪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呢?
傅琪琪朗声说:“真相?既然你说到了真相,那么我就来跟大家说说真相!各位可知道,眼前这四位同志私底下是个什么关系?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们为什么要装作第一次见面一样,来浮云楼门前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