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府?此事定是为崔府而来,牵连甚广,我命人先去太原府查看一番。”崔老太爷眉头一皱,对季涣之说道:“好孩子,你且现在崔府住下,绿竹,你命人好好收拾一间厢房。”
季涣之有些惭愧,差点为虎作伥害了崔家,面有愧色:“是我糊涂,差点害了崔家,我怎好意思。”
“这不是你的错,你且安心住下,过了这么多年,没有人会记得你,我会想办法帮你重新换个户籍身份,重新开始生活。”崔老太爷让绿竹将人带出,好好照顾。
崔知意不太放心,拉着颜若屏一起去盯着人,别让人跑了。
偏厅中,老太爷喝着茶,越看越觉得杜与棠十分眼熟,一时竟想不起来何时何地见过,索性直接开口:“这位小友,看得十分面熟。”
“小生杜与棠,家父正是太原府的都督杜启正。”杜与棠眉眼含笑,恭敬地打躬作揖。
老太爷放下茶杯,恍然大悟:“原来是启正的孩子,难怪眼熟,不过你怎么来江南了,还和我那丫头在一处。”
“正是为此事而来,家父在辖区无意间发现私下运输的兵器,命人偷偷打听到是江南送来的,书信一封给正在万松书院求学的小生,经小生查探,袭风寨与制作兵器的安吉县有来往,便借了崔小姐的手将人给抓回来,只是不知二当家与崔家颇有渊源。”杜与棠收起了脸色的笑意,郑重其事地将来龙去脉说出。
不过他隐瞒了一早就知道兵器是以崔家的名号往来的,早些日子他也怀疑过崔家,故多次接近崔知意,这些时日以来,他发现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崔家只是背后之人东窗事发的挡箭牌。而且此事如果在太原府被发现,不止是崔家要被问罪,杜家也难辞其咎,现在的杜家树大招风,再惹得圣上忌惮,那处境就会更加危险。
偏厅中,杜与棠还在和老太爷说着,而客房中,崔知意聚精会神地盯着季涣之的一举一动,生怕他趁下人不注意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