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崔知意借口离开,背着二人偷偷跟踪曹宁,想看看她的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离着几丈远地一路尾随,曹宁一如往常温柔地问候身边碰面的同窗,直到她的崇德斋。
曹宁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斋门,供着身子向斋友问安后,转身关上了斋门。
急忙跟上的崔知意假意路过斋门外,贴着墙根听到蔡怡指责曹宁的声响,“怎么去了这么久,洗个笔而已,这都能费掉一刻钟?”
更是愤愤不平地说道:“都怪那个王晴欢,院长居然把成绩都作废了,估摸明日的考试会看得极其紧。”
“慎言。”丁筱君立刻示意曹宁将斋门锁上,低声呵斥蔡怡轻声说话。
这句话有些诡异,正常考试为何还怕看得紧吗,肯定有猫腻,崔知意看着这一人高的红墙,特地爬上了斋旁的树,探头望了望,众人皆在屋内,生怕被人发现,故特地锁上了斋门,这正好让崔知意可以肆无忌惮地偷听,只见一个翻身,顺利躲在了屋外的窗下。
一声痛苦的叫唤后,蔡怡依旧不满意地又将书砸了过去,“你这个废物,早上让你给答案,给的那么慢,是不是想让我考不完,我警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几日见机行事,先给我们答案,你在作答,明白了吗。”
很明显,刚才那声叫唤就是曹宁的,崔知意越听越恼火,欺人太甚。曹宁这步棋的目标远不止何星月、晴欢和自己,原来还有斋里的两人,为的就是作废今日的试卷,院长明日一定会十分警惕作弊,这下蔡怡和丁筱君没办法继续让曹宁为她们准备传纸条,根据她们的真实水平,绝对在下游没跑了。
“明白了。”曹宁顺从的语气,让崔知意觉得一定没这么简单。
丁筱君将钱袋甩到曹宁手中,满不在意地说:“虽说今日没考完,但是你纸条传了,那这钱还是得给你,拿去吧。”
“谁想到今日居然还会搜查,吓得我把那纸条硬生生吞下,你赶紧换一块新的墨去,那什么怪味呀,难吃的很。”蔡怡的语气还是带着一股气。
曹宁稳稳地接住钱袋,取出了笔墨开始学习。蔡怡和丁筱君也抓紧多背些,毕竟明日作弊估计难得很,还是如今多念些记在脑子中稳妥。
怪味,普通的墨味应该不会被蔡怡强调,难道这个墨是为了盖住其他气味,所以比寻常的气味重,崔知意偷瞄到曹宁展开笔帘,有一支和方才池中的笔极其相似。
推测出纸团上所书的字迹就是曹宁用左手所书,她特意准备了两只毛笔,毛笔提前用药酒浸润后冲洗一遍,便带着淡淡药酒味,再加上墨汁味道大,自然就盖住了毛笔的药酒味,墨迹干透后,墨味消散极快才会察觉到这微乎其微的味道,何星月的丝帕被发现后,就不会再有人去调查她。
既然如此,先行回斋,想必王晴欢和颜若屏也打听到了别的消息,知己知彼再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