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娘娘这是要护下顾二小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呐!果然是后娘!”赵双儿趾高气扬地说道,这回她占了理,且李轻衣说得话她全然当真,可就不怕这顾夫人了。
话语刚完便被太尉夫人呵斥了:“双儿,不得无礼。”
“我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青画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顾夫人微微提高音量,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这些年来谁都只知顾家大小姐大字不识,颇为顽劣,可如今却是文采出众之人,若不是郡主娘娘你有意……我那命苦的葶妹妹呀!我们自幼一起……”李轻衣不依不饶,哭得像顾青葶死了透了一般。
“李大小姐,你次次挑拨离间我两个女儿,你李佳安的什么心?”顾夫人厉声道,顿时震慑住了众人!
李轻衣低头,委屈得抹眼泪,被太尉夫人死死拉着的赵双儿还忍不住开口道:“郡主娘娘果真是好大的官威,竟然能黑的说成白的……。”
“双儿,不得放肆!”太尉夫人简直想打死自己的女儿,那郡主娘娘是那么好惹的人吗?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来人,将小姐拉下去!”太尉夫人说罢赶紧走上前,对着顾夫人毕恭毕敬道:“双儿不懂事,还请……”
“这窦娥冤唱得还真好,不比天乐府唱得差。”南翔鼓着掌前来,吸引了都看着水池的众人。
见是二皇子,众人纷纷行礼,南翔大步走了过来,看着水池不禁发笑,果真如传闻那般,还真是个惹事精,太子顾念少师,特派她来,虽不知缘由,不过牺牲两个小庶女罢了!
这话众人一听便知道有内情,心里都开始猜测起来,太尉夫人对着南翔疑惑道:“二殿下的意思是……”
南翔收起笑意,严肃道:“本皇子刚在那边醒酒。”说着扇子指向一边。
接着他又把扇子指向了站着的李轻月,道:“就见这位姑娘和地上那位和我那郡主妹妹打起来了,哎呀!还狠心把我那可怜的郡主妹妹推下了水,又自己跳水装了一番,顾二小姐胆子小,想去救人又打不过这两位!”
李轻月惊道:“不,不,不是这样的,殿下你……”刚明明是郡主自己跳下去的,这二殿下明显是在冤枉她们!
南翔面色一冷,道:“怎么?我冤枉你了不成?我能冤枉你?你竟然害我可怜的郡主妹妹,你只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不……不是的……”李轻月吓得发抖,慌忙攥着李轻衣的衣摆:“长姐!长姐!你……”
话未说完,便被李轻衣瞪了一眼,她也当即怂了下去。
事已至此,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李轻衣黑了脸,也无话可说,二皇子的话谁都不敢质疑,皇家的话那便是真话。
“李大小姐,你两个庶妹如此歹毒,可见是你没管教好!家风不正!”南翔道。
“都散了吧!”太尉夫人赶紧招呼着众人离开,其他人也见没有什么热闹看了,都散了,只留下寥寥无几的几人。
“李大小姐,你将这两祸害处置了吧,不然我回禀了父皇,又不知会如何降罪!”南翔说完摇了摇手中折扇,大摇大摆地离开。
顾夫人冷着眼看了一眼李轻衣后拉着顾青画欲离开,而顾青画却死死盯着李轻衣不肯走!
“画儿!走了!”
寿宴还是继续,众人就当是一场闹剧,太尉老夫人头疼犯了,早早离开。
顾家人没了任何心情继续下去,唯有顾尚书还在与同僚喝酒!
―――太尉府一处耳房中。
太尉夫人和顾家人的人都焦急万分地看着床榻。
女医师正在为顾青葶诊治,随着按压胸腔,床上人儿侧头吐出了不少的水。
“咳咳!”顾青葶猛然咳嗽了好几声后醒来!
“葶儿!”衣裳都没来得及换的顾青书赶紧走到床边。
看着顾青书一脸担忧的样子,勉强清醒了的她瘪着嘴,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刚觉她已经快死了,那种肺部被水灌溉的肿痛让她还缓不过来。
“不怕!不怕!”
顾青书轻拍她的背,她哭了几声后,才发现眼前人衣裳发丝都湿漉漉的。
“姐姐!”顾青画迈着小步子走了过来,逐渐眼眶湿润,豆大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串子。
“青画~”
顾青葶刚缓过来松开大哥哥,而顾青画立马就扑了过来,本来已经没事的她却因为抱着自己哭的小丫头而惹了泪。
“郡主娘娘,真是我赵家招待不周了。”太尉夫人看着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的顾家丫头也松了口气,如今,有更重要的事处理!
顾夫人也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她不必作陪。
哭完后,顾青葶从顾青画口中知道了所有事的她气愤不已,忍着浑身的不舒适非要起来找人说清楚!
“竟然敢害我们!看我不打死她!”顾青葶立刻将脚伸下床去。
“葶儿!不得再胡闹!”顾青书从门外进来,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只发丝还有些湿。
“我……”顾青葶一时哑言。
“听话,我们回府,剩下的事你不必管。”顾青书说罢上前为她裹了披风,将她一把抱起。
―――李府。
李家主院,五六个侍女在院子中来来回回地擦洗,这李大娘子一到秋天最怕灰尘或是芦苇,这太尉老夫人过寿她都不敢去,只能在屋里训一训府里的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