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到底该不该说呢?
破云族原本就是杀手组织,人见人怕,这样一个小姑娘,万一知道了破云族的来历,会不会就此厌恨他呢?
“你们说话呀!人家钟炘和若儿和在团团圆圆过大年,就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不管!他当初招惹我,就要对我负责!”
司徒盈:????
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初,明明是凌儿招惹了薛离呀,那一巴掌,至今历历在目,想起来都感觉自己耳边火辣辣的。
就在此时,只听蒲算大叫一声,一手抓了一个人,猛地往旁边一扑,一支明晃晃的飞镖擦肩而过,死死地咬住郡王府的红木大门。
门:过年你妈的都不安生点儿,非要给我凿个洞,耳环你花钱买吗?
“有一封信!”
司徒盈连忙跑去,在郡王府门外两盏大红灯笼下,看清楚了整行文字。
“破云族灭,终将有人替我受过。”
“这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替他受过?他是谁?”
凌儿连环发问,把二人都问得一哆嗦。
“是它。”
二人沉默不语,却心知肚明,它又在给提示了。
司徒盈撇了撇嘴,“破云族只剩下师父一个人了,这信上什么鬼?”
蒲算微微附身,“不对,不是的,破云族还有一个人!你忘记了鼎香楼的离心掌了吗?”
司徒盈恍然大悟:“对啊,那个人也是破云族的,也就是说,它曾经属于破云族!”
“那么,替他受过,说的是它……灭了全族,会受到处罚,这个时候,就有一个人去替他受过了……”
蒲算和司徒盈心照不宣,唯独凌儿云里雾里,当日鼎香楼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你们在说什么?打什么哑迷?”
“凌儿姐姐……我师父他……”
蒲算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断她的话,“雪梨原本是破云族的杀手,结果一个不小心,被灭族了,就剩他一个人了,现在,他可能回去破云族了。”
结合这一段,凌儿终于明白了她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那他不是很危险吗!不行,我要去找他!”
蒲算抱着手,笑道:“你以为,这封信的内容这么简单吗?”
他拿着那封信,瞅了瞅,“我想,它就想让我们过去,给我们设置了圈套,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凌儿惊恐万分,身上的披帛滑落在地,心随着蒲算的一字一句,瞬间凉了下来。
司徒盈:“不对,如果真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以它直接将破云族灭族的实力,想要灭掉我们,岂不也是轻而易举吗?我想,它应该另有目的。”
凌儿心沉了下来,“对不起,我一个大人,连小孩子都不如,无法冷静思考。”
司徒盈:“没关系,凌儿姐姐,不怪你,你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件事情。”
“嗯嗯,等我回去收拾收拾,带上兄弟门,去救我家雪梨!”
司徒盈连忙拦住她:“不用,我和蒲算哥哥带人去就行了,鼎香楼才刚刚起步,不能没有人看着。”
“我……”
蒲算冷哼了一声,“我什么我,叫你好好看着就看着,放心,你家雪梨我们会带回来的!”
“那……辛苦了……”
“他是我师父,我不可能坐视不管。蒲算哥哥,你知道破云族具体位置吗?”
蒲算蹲下身,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哎呀呀,某些人好久都没有叫我蒲算哥哥了呀,这一声声的,可真是太好听了,来,多叫两声,我告诉你。”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司徒盈淡淡撂了一句话,“你不说,我问上官哥哥好了,他的人脉遍布天下,肯定知道。”
“唉唉唉,别,我知道,我说还不行嘛!真是的总想刺激我。”
“嗯哼?刺激你?我怎么刺激你了?”
“算了算了,”他摆摆手,“破云族虽然行踪不定,但是呢,传说他们也是有一个固定的居所的,没有达到执行任务的标准之前,他们都会在那里接受训练。”
“那个地方叫做破云宫,据说藏在一座四指山的云雾后面,十分隐蔽,机关暗藏,外人闯入,绝对是死路一条。”
“啊?这么狗啊?”
“狗……狗怎么了?”
司徒盈:“咳咳咳,你继续说。”
“不过,四指山,可在北境呢,这要是一去,估计你都要和你皇爷爷相遇了。”
“嗯……这没事呀,说不定还能打两个敌人呢!”
“你还真想的开。”
凌儿微微鞠躬,“盈盈,姐姐的幸福可都靠你了……”
“没事儿,包在她身上,她出了名的红娘一个,她哥的婚事就是她一手包办的!”
司徒盈:“你闭嘴!”
凌儿捂着嘴,终于笑了,“你们两个,要是一直这样,也挺不错的,好了,夜深了,新年快乐,快去睡觉吧。”
“嗯嗯!”
夜深,院子里一片寂静,她关上了门,钻进被窝,中午打开了上官商洛的纸条。
“线探来报,边关战事有异,司徒翊率军长驱直入,然误中陷阱于九霞谷,生死难料。”
“……”
“哥哥……”
难道,这都是真的吗?陷阱……哥哥为什么会中陷阱!可是这些事情怎么都没有人报回来!
朝堂之上愣是一点儿口风都没有传出来!这是为什么!
等等,怪不得上官商洛要……叫开所有人,悄悄给这纸条,要是这纸条的内容泄露出去,恐怕边关人还没有救出来,朝堂就乱了。
堂堂大武朝第一皇孙生死未卜,这岂不是昭示着,大武朝的未来也生死未卜吗?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可是,师父也要救啊,难道,要把她分成两个人吗!
既然这样,看来只有拜访一趟上官商洛和江一尘了。
就算所以人都没办法,上官商洛也会有办法。
就算所有人都会蒙蔽她,江一尘也不会蒙蔽她。
因为她就是核心,是他们毕生挚爱,疼爱在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