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想着要松手,但手却不听使唤,腕上一用力,将人又扯回了他的身旁。
薄唇轻扬,轻笑道,“她与你可不同,她至少精通些术法,能帮得上忙!”
“她精通术法?我为何不知?”
“你能知道什么?玄术,阴阳,佛经?”
“你……”连砚川气极,双拳紧握。
秦娉苓看了看连砚川,又看了看元珩,头疼不已,她不明白这两人分明互看不顺眼,但为何一天到晚都要凑在一起呢?
“你们上辈子是夫妻吧……”这么能吵?
“住口!”
“闭嘴!”
两人异口同声。
秦娉苓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顿,心里也冒着气,冷哼了一声,率先迈开腿,朝甬道深处而去。
黑夜的黑不是纯正的黑,掺杂着月光,灯光,但甬道里的黑,是那种令人绝望恐惧的黑,一点光都没有,像是浸入了漆黑的墨海里。
而她走在最前头,却似乎丝毫不惧。
“你慢点!”元珩跟上。
“你爹做得对,我们都不应该进来,让他一个人困死在这儿才好!”连砚川仍然忿忿不平。
“砚川兄,太恶毒了,有失风度!有失风度!”袁杰尴尬地一笑,跟在了柚子的身后。
甬道只能容一人而过,五人只能一个接着一个,排队走,柚子手里举着火星子,但依旧很黑。
队伍走得很慢。
“我在前头走吧,那东西在拼命地吼叫呢,特别可怕!”
元珩话一说完,除了柚子以外的三人皆是惊讶地出声问道,“吼叫?”
什么东西在吼叫?
这地方静得都能听见身后人的呼吸声,哪来的吼叫?
“哦……”元珩恍然惊觉道,“你们听不见。要不要听一听?有点意思呢!”
见秦娉苓满脸兴奋地点了点头,他挑了挑眉,用力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挤出一小滴血珠,轻轻地点在了她耳廓的听宫穴上。
血珠入肤,顷刻间消失不见。
只见秦娉苓微微敛了笑,目光变得沉重,神色自若淡定。
看样子,也没有那么可怕,倒像是真的有点意思。
“元大仙……”
袁杰将耳朵也凑了过来,元珩看着指尖的鲜血,想着挤出来了就别浪费,在他耳朵上点了点。
随着血痕消失,袁杰登时像见鬼了似的,被吓得满脸煞白,跌倒在地,手抖脚抖地捂着耳朵,险些尿失禁。
要不是连砚川就杵在他身后,他怕是要连滚带爬地逃离此地。
见此情景,元珩看了看连砚川,摊了摊手,笑道,“看来你不需要了……”
“谁说的,我岂能不如一个弱女子。”连砚川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元珩欲退回去的手,将他指尖的残血印在了自己的听宫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