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娉苓瞪大了眼,诧异不已。
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开口?
就算她开口了,元珩怎么好意思算卦?
“娘,我尽力而为吧!”
丢下一句话,秦娉苓逃也似的扒掉了秦夫人的手。
如今揭开了那层遮羞布,还真是不当她是亲生女儿了,丝毫不顾忌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她面前毫不掩饰对秦娉婷的偏爱。
因为临近秦娉婷的大喜之日,府里早就备下了大红的彩绸,将素雅的院子也装点得喜气洋洋。
秦夫人想一出是一出,整日都往府里添置东西,生怕给女儿置办少了,小厮跟蚂蚁搬家似的,一趟一趟地搬。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秦娉苓突然大步迈开,朝元珩住着的西厢房走去。
一柱香之后,一抹着浅葱色织锦长袍的“小公子”拉开了西厢房的木门。
却迎面撞上了正打算回房的主仆二人。
秦娉苓一愣,是真没想到元珩会回得这般快。她掠开眼,脚下步子不停,正打算蒙混过去。
岂料,那双锦靴已然挡住了她欲离去的步伐。
“秦娉苓,你为何穿我衣服?你没衣服穿可以告诉我,我给你买!”
“什么叫你的衣服?!”
秦娉苓无奈地抬起眼,日头正盛,他一袭墨青色直裰朝服立于前,眸底有困惑不解,倒给他多添了几分庄严冷肃。
她红着脸解释,“这衣服是我娘买的,而且你从来都没穿过!便算不得你的衣服!”
元珩昨夜才说要来府上住几日,秦夫人人还在宫中之时,便遣人连夜送了物什过来,衣服发冠熏香,应有尽有。
“你怎知……我昨夜没有试过呢?”元珩挑眉,桃花眼弯了弯,伸手就忍不住想要去抠一抠,她刻意贴在唇角上的小胡子。
秦娉苓侧头避过,抬手将他的手狠狠拍掉,又心虚地抬手捂了捂自己的小胡子,斥道,“你昨夜回来得那般晚,那新衣服那么多,你还有心思一件件试?”
那瞪着一双大眼睛,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神情,惹得元珩低低地笑出了声,“好了,不与你说笑,正如你所言,没穿过!不过你作这打扮,所为何事?”
“……”
秦娉苓暗暗呼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松气还是失望。
真是发了疯了,她会觉得失望。
“我今日有事,就此别过!”
她垂目,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话,脚尖一转,绕过元珩,疾步朝外而去。
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两道脚步声,令她心生烦躁,陡然一转身,冷着脸看向元珩和柚子,啐道,“天师如今身份不同,不是我的护卫了,还望珍重一些!不要再跟我!”
“你去哪?”
元珩单身负在身后,哪怕她说得狠决,令他心生不悦,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解释道,“我观你今日运势不佳,恐惹祸事,你去哪,我还是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