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天师是菩萨转世,慈悲为怀,我虽罪孽深重,但菩萨也不能不管我呀!天师若能助我将这恶心的东西给除了,今日一切花销都由我包了!我将楼里的头牌青青姑娘请来作陪可好?”
今日的花销,头牌青青姑娘这些似乎还不够诚意?
望着元珩无动于衷的神色,杜妈妈一咬牙,“日后但凡天师有何差遣,能用得上我的,我必助之以报今日除祟之恩!”
元珩撇了撇嘴,他还没落魄到需要一个青楼老鸨的相助,正欲回绝,身旁的秦娉苓笑着递出了一张符纸和一小瓶的圣水。
“符纸贴身收藏,这圣水嘛……”
“听说过!外敷内服皆可!就是一锭金子也求不来一滴的!”杜妈妈迫不及待地将圣水接了过来,喜笑颜开地仰头饮尽。
秦娉苓尴尬地笑了笑,默默将那符纸收回了腰间的荷包里,“妈妈,听说那位青青姑娘,也是一锭金子都求不来一面的……”
“青青……快出来,看是谁来了?”
杜妈妈了却心头大事,箭步如飞地领着元珩和秦娉苓往内走去。
“圣水能除祟不错,但内服可不能将附在身旁的鬼魂驱走!”元珩在秦娉苓耳边低语了一句。
“我知道,我给她符纸,她不要呀!更何况,五岁的小女孩能有多大怨念?怕是这楼里有人养小鬼呢,妈妈平日里可没少欺男霸女,让她多做做噩梦,万一哪天开窍了就行善积德了,也算大功一件!”
“你可真损!”
“一会儿让这儿的头牌好好陪陪你,我去溜达溜达,找找萧素汐,你要记得给我打掩护!”
元珩冷哼了一声,还未及开口,“砰”地一声响,就见厢房的木门被人用力推了开来。
一阵浓重的酒气袭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青青每晚都是陪本大爷的,杜妈妈你懂不懂规矩?”
这声音。
元珩和秦娉苓皆是一愣,抬眼朝来人看去。
这人,不是袁杰,又是谁?
先前已经替他除了祟,他现在看到女色恨不得出去吐上一吐,怎么还日日浪迹在青楼之中?
“袁公子,您也说了,青青日日都陪着你呢,今日有贵客……”
杜妈妈深藏不露,但面对着袁杰,眼底却难以控制地流露出一丝鄙夷。
袁善钦没死,袁杰自然是个香饽饽,如今袁善钦一死,袁杰家底就是再丰厚,也不够他这么挥霍几年,迟早得成穷光蛋。
别说她趋炎附势,就是袁杰身边那些小跟班,现在哪个不远着他,避着他。如今他就是来醉香楼里一掷千金,连个鼓掌吆喝的人都没了。
“贵客?原来是元天师啊!”袁杰的目光沉沉地略过杜妈妈,落在了元珩的身上,片刻后又落在了秦娉苓的身上。
随即,勾唇一笑。
“都是老朋友了,不妨一块进来坐坐?我请客!让青青今夜一女侍二主……哦,不!是一女侍三主!正好成就一段佳话!”袁杰挑眉看向了秦娉苓,三分讥笑,七分怨忿。
“原来如此?元天师?”杜妈妈两边不得罪,自然高兴,望向元珩。
“好。”元珩冷着脸,应下,带着秦娉苓走入了袁杰的雅厢,却拦下了惨白着脸色打算一女侍三主的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