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娉苓神色微变。
元珩啊元珩,你若想要回水域就必须受我一刀,斩神器一出,你哪怕灵力深厚能保得住神元,只怕也是重伤在身,等你恢复好再出来,我他妈早就没了。
眼前的女人一言不发,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元珩心头软得不成样子。
他伸手揽过她的腰,低头吻住,轻轻吮吸。
肌肤胜雪。
不就结个仙胎吗,她想要就结吧,要受罚,他顶着就行了。
烛火摇曳,不消片刻,元珩一拂手,火苗熄灭。
黑暗中,床缦内,人影浮动。
月夜沉,静水深流。
事毕。
听着身后男人极有规律的呼吸声,秦娉苓猛地睁开了眼,她稍微动了动,元珩的手倏地一收,又将她圈进怀中。
她侧过身,凝视着他的睡颜。
心,一抽一抽地疼。
九百年啊,九百年的孤寂啊,全是拜他所赐!
怎么能够说杀就杀,怎么敢用天河弱水?
就那么怕过不了情劫吗?
秦娉苓硬生生将泪意逼回去,等着吧,等着她结了仙胎,再来好好收拾这个男人。
一夜无眠,直到破晓时分,才堪堪入睡。
随着鸡鸣声而起的,是房门被拍得“砰砰”巨响。
“元珩!宫里来人了,赶紧起来干活!灵气充沛之地究竟在何处?”
连砚川粗声粗气的声音,伴随着不停的敲门声,一下一下狠狠砸在秦娉苓和元珩的脑袋上。
元珩睁开眼,望了一眼怀中皱眉闭眼,看似困极的女人,唇角带笑,忍不住又亲了一口,伸手拿过放在床头的铜币替她戴上,见人影消失,他这才心满意足地下了床,更衣。
拉开门,一见到门外站着的一群人,元珩心里直把连砚川痛骂了八百遍。
有朝一日,待他重回水域,定要动用一切仙脉关系,让连砚川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走吧!去寻炼丹的地方!柚子守家!”
元珩板着脸,咬牙切齿。
一声令下,柚子嘟着嘴,一脸不乐意:“公子......”
连砚川带着宫里来的人,浩浩荡荡的,全部紧随其后。
很快,院子里重归平静。
秦娉苓再次沉睡过去。
直至日上枝头,光影照进窗棂,透出各式各样的形状。
乔南湘捧着食盘,轻轻地推开了门,又轻轻地关上了门,走进来,将食盘放在了桌上,对着被褥凌乱却空无一人的床榻,试探性地低喊了一声。
“苓儿?!”
闻声,秦娉苓幽然转醒,见是乔南湘,想也没想就摘下了颈间的铜币。
女人的身影忽然显现出来。
纵然已经昨夜已经见过,但乔南湘仍然还是不太习惯,捂着嘴惊呼了一声。
秦娉苓身无寸缕,瓷白的肌肤上布满红痕。
只一眼,乔南湘便知道昨夜她和元珩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