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藏在房梁的黑暗中,见此略一思索便跟了上去。隔得有些远,她实在认不出来被蹂躏成血团的到底是什么,看大小应该不是人的身体,不过若是小孩儿也说不定——
但是陈升没有那么可怕吧。
两个小厮大概是干惯了这档子事,随手将麻袋往后院的水沟旁一丢,拍了拍手就面不改色的离开了。
乔韵等了许久,确定没人会过来之后方才小心翼翼的凑到麻袋边,刚刚低头想要解开麻袋的绳结,就被一股子奇怪的味道逼的节节后退,血腥中夹杂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味,倒是不浓,但绝对不算好闻。
“大意了,该把富贵带过来的。”乔韵叹了一口气,将腰间的软剑拿了出来,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然后捏着鼻子深吸一口气才打开,而后,再看清楚那一滩软趴趴的东西之后,她越发后悔为什么不让富贵一起跟过来。
阿嚏!
小巴蛇猛的长大嘴巴打了个喷嚏,惹来抱着它的姑娘一阵垂怜。
“富贵怎么了?蛇也会染风寒吗?”小姑娘很是好奇,眼睛亮晶晶的,“第一次见蛇打喷嚏。”
普通的蛇当然不会了,但他不一样,他是富贵,之前是只猪的时候还吃烟头呢。
正午的阳光很暖,富贵趴着就不想动了,可是方才闭眼准备小憩,就感觉整条蛇天旋地转,被谁一下子揽了过去,捏着尾巴倒挂着。
“灯灯,做什么!”
不用猜富贵都知道是乔韵,因为除了她竹韵坊的姑娘们都可稀罕它了,才不会这般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