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就是国宴了,乔韵起来的时候伸手碰了碰窗沿,感觉比昨日冷上了几分。她愣了愣,摘下一片从半开的窗户伸进来的秋葵,丢在了富贵嘴边,也算是喂过了。
小巴蛇被突如其来的凉意惊扰了清梦,咋咋呼呼的爬起来,看见打扰了自己的人是乔韵之后不得不退回去缩了缩脑袋,哼唧着十分不开心:“灯灯你做什么呢?我都说了不吃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吃小白菜……”
“你还挑剔上了?”乔韵一顿,当即脸沉了下去,将下巴蛇抓着往外一丢,动作干净利落。
看着空荡荡的软榻,她总算觉得是舒服了。
门外有小姑娘在敲门,低声犹豫着提醒她:“阿乔姑娘……公子醒了,吵着闹着说要见你。”
“知道了,”乔韵应了一声,将小巴蛇嫌弃至极的秋葵叶仍在花盆里,这才转身出了门:“我这就来。”
连竹昨天夜里喝了一次药,浑身冷热交替了一晚上之后呼吸就逐渐平稳了下来,似乎没有了什么大恙,只是越发喜欢缠着乔韵罢了。
不过方才清晨,发现她不在便差人来寻。
乔韵穿过几个亭台小榭,就到了连竹的院子外。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只穿了单衣的男子正站在中央,抬眸看着已经枯败了的树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有些阴郁和复杂。
咯吱。
随着木门被打开,一身靛蓝罗裙的女子走了进来,眉眼温润,唇角笑容柔和。
“公子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乔韵说道,眉心微微皱了皱,“怎么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