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照顾人,邵博寅没有任何的经验,不免显的手忙脚乱,如此试了几次,依旧发生同样的状况,急的额间沁出汗水,不得不,他一次少量的舀着,“慢一点。”
唐心妩只能慢慢的喝着,偶尔还抬睑的望几眼满头大汗的邵博寅。
推门而进的季卉看见儿子正在喂粥儿媳,特别还是儿媳嘴角时不时漏出粥水来,她紧步上前:“阿寅呐,不是这样喂,你得拿大吸管,让心妩用嘴角吸,粥水就不会从嘴里流出来。”邵博寅抬头看着季卉。
找来大吸管,才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大病,唐心妩喝了些粥水后,已是有些累的合上眼睛休息了。
看着唐心妩安静的睡颜,季卉转身对邵博寅说:“你跟我出来。”
母子俩一前一后的出了病房,在较为安静的角落处,季卉停住脚步,转身面对邵博寅。
“阿寅,前几天因为心心没有醒,妈也不好问什么?但现在心心醒了,提到你的时候,她的表情不同以往,你老实跟我说,心心为什么会出车祸?”
季卉严肃的注视着邵博寅,回视母亲的邵博寅,淡淡的说。
“妈,我们的事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是不是因为纪晴天?”季卉问。
在唐心妩昏迷的时候,报纸上还登出了他和纪晴天搂抱的照片,而且报导上还扯上了两人以前的关系。
邵博寅沉沉的看着季卉,正是这样的沉默,季卉已经猜出了几分。
“阿寅,你难道心里还有纪晴天?如果是的话对心妩就不公平了,她为你生了两个孩子,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了四年别人想不到的生活,当初你一副非她不娶,还以为你对心妩上心了,可是你娶了人家就要好好负责,前段婚姻,妈可以原谅你,但是妈绝对不会允许再离一次,婚姻不是儿戏。”
季卉的表情越说越激动,和她对面而立的邵博寅手捏住眉心。
“妈,我心里住着谁,想着谁,爱着谁我不会分不清楚,所以不会让心心有任何的委曲,更不会做出背叛婚姻的事,至于你担心再离一次,你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季卉听完,悬着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点着头:“那我就放心了,至于纪晴天的事,你可一定要处理好,否则心心的心里头终归有个疙瘩。”
邵博寅点头,一副接受说教,季卉随后又说:“心心这次受的伤不小,可不能忽视,要好好的照顾。”
邵博寅依旧点头,季卉随后又蹙起眉头:“对了,怎么心心需要输血,找了陆家人?”
季卉提到陆家人心头十分的不是滋味,陆承耽误了女儿的大好青春,想想就觉的气。
邵博寅放下眉间的手,叹息一声:“妈,陆芙是心心的亲生母亲。”
季卉瞬间瞪大眼睛,表情十分的惊悚,瞬间失去言语的能力,良久后嘀咕一句:“怎么可能?”
看着母亲不容置信的表情,邵博寅表现的漫不经心,说:“妈,这里头的缘故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现在心心也不清楚陆芙就是她的母亲,我在考虑着该什么时候告诉她才是最正确的时机。”
季卉怔忡的看着儿子,听了儿子的话,晃了晃神,即时替他做了决定,“当然是第一时间告诉她,你想想蒲涵双对她做了多少过份的事,让她知道蒲涵双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我想她一定会很开心。”
邵博寅抿了抿唇,若有所思,片刻才说:“我想想先。”
季卉对唐心妩身世的突然转变,一时之间是迷乱的,怎么就跟陆家攀上关系了?
随后,季卉从医院回到家,往家里客厅的沙发上坐去,一旁坐着看报纸的邵正勋掀了掀睑,见季卉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
季卉缓神,看向邵正勋,说:“老头子,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以顶住。”
邵正勋垂睑,淡淡的说:“有什么事我不能顶的,该不会是心心的病情有……”
“乌鸦嘴,心心好着呢,不过这事也是关于心妩的。”
邵正勋急性子,受不了季卉这种悠哉吊胃口,气怒吼了一声:“究竟什么事?”
季卉剜了一眼心急的丈夫,只好快速简略的说了个大概,邵正勋落在报纸上的目光顿住,几秒后抬头。
“心妩的母亲是陆芙?”
季卉朝他点头,邵正勋拧起眉头,沉思,良久问了一句:“那父亲呢?”
邵正勋知道陆芙是陆励诚的妻子死后几年才娶的,算算时间,陆励诚是心妩的父亲是吻合的。
“这个我倒没问,阿寅也没说。”季卉说。
邵正勋呼了一口气,怎么也想不到堂堂一位大学教师,竟然会忽略这种关联性的问题。
唐心妩再次醒来时,是下午三点时分。窗外的阳光如火球的烤着大地,她的病房是却是维持在二十五度,温度适宜。
当她张开眼,入眼的是陆芙坐在她的床头边,眼里含着泪珠,目光温柔的凝视着她。
看着陆芙的表情,她有片刻的晃然,随即张了张口,“芙姨。”
“心妩。”陆芙激动的握住唐心妩的手。
唐心妩看着陆芙激动的表情,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没想到陆芙会出现在这儿,而且还很担心的样子。
“芙姨,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了。”
陆芙点了点头,眼里的泪珠片刻掉落下来,手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看着陆芙的激动掉泪的举动,心头虽然有些狐疑,但也没有深想,而是安慰她:“芙姨,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希望不会耽误复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