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玉卿卿已提前让小二准备了洗澡水。
上前试了试水温,满意点头,一边拿了块帕子擦手一边与核桃道:“你好好的泡个澡,我就在厢房外,有事儿唤我一声儿就成。”说完绕过屏风,关门出去了。
客栈大厅里,白杨几人在角落里坐着喝茶,脚下踩着镖箱。
见玉卿卿出来,招手唤道:“阿芜兄弟。”
玉卿卿笑着走过去,拎着茶壶倒了杯清茶,端起一扫在坐众人道:“这些日子辛苦各位兄弟了,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白杨几人笑呵呵的喝干了杯中的茶。
玉卿卿这才落座,而后掏出了怀中的镖单,扭身朝小二要笔墨。
白杨看的不解,道:“阿芜兄弟这是做什么?”
玉卿卿道:“称兄道弟这些日子,我是真喜欢你们。”
“若有机会,我会去找你们喝酒的!”
“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趟镖,今日算是走完了。”
白杨听得动容,心中亦是不舍。
可闻言还是道:“阿芜兄弟的东家还没来,这镖现在就要结束吗?”
“已让小贩去传话。”玉卿卿笑道:“再者,此地是永州,是我们的地盘,不吹牛的说,在这条街上我能一呼百应的。”
“镖放在这里,一万个稳妥的。”
白杨听他如此说,便也放了心。
二人签了镖单,清了镖利,而后白杨打开了榆木镖箱,从中捧出一个小臂长,两掌宽的黑漆匣子,郑而重之的交到玉卿卿的手上。
玉卿卿接下匣子,而后送着白杨出去。
白杨站在客栈外朝着小贩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眼,扭头看玉卿卿闹着玩似的抱着被他们保护了一路的匣子,眉头蹙起,心中很不放心。
纵是这趟镖已经走完,但白杨还是派了三五人去周围检查一遍。
玉卿卿看的心下感动,笑道:“白兄过虑了。”
“永州是福王殿下的封地,此处的治安最是良好。”
“倒是有所耳闻。”白杨笑道:“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让阿芜兄弟见笑了。”
玉卿卿不会笑他。
郑重揖手道:“多谢白兄。”
过了一刻钟,被派出去的人回来,说周围没什么异样,白杨这才放了心,与玉卿卿揖手做别,一行人出城去了。
玉卿卿目送着人走远,这才收回视线。
垂眼看着手里的匣子,片息掀开了两三指的缝隙,往里看了一眼又盖上。
在厅中等了半盏茶,就看小贩抱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瞧清楚玉卿卿的位置后,笑着走了过去:“小兄弟,您要的东西我买回来了,您看看可有缺漏。”说着利落的把包袱散开了。
指着里面的烟粉色棉布衣裙道:“衣服的大小是照着小兄弟的吩咐,比着我女儿的大小买的。”
“还有这些金疮药,都是在保安堂买的。”
玉卿卿用指腹捻了下衣服,手感很细软,是上好的棉布。
对于核桃那一身的伤,穿这样的料子才能舒服些。
她满意点点头,道:“多谢大叔了。”说着又掏了些碎银子。
小贩接下碎银子,笑着说道:“我常年都在那儿摆摊,小兄弟有什么需要再来找我。”
玉卿卿应声点头,抱着包袱回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