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我怎么说?一到,你们一个个的都在闹家常事儿,我是村长,我不能把我自家的事情当成大家伙的事儿来说。”
周铁强搓了一把脸。
似乎冷静下来了:
“林元杰,在鱼塘里下药,伤了我儿的命,这就是害群之马,幸好是我儿子去了,若是以后在长河里,井里下呢?搁在以前,村里用的都是同意口井,李长河,你跟我说说后果是什么。”
刘敏听闻这话,猛地一惊,好你个林元杰,你害人不浅啊。
这死的还真让人挑不出个内疚感来。
“周叔,聪哥怎么样了?”刘敏心惊肉跳。
“洗了胃,暂时没有大碍。”周铁强叹气说道:
“照我看,这就是故意谋杀未遂。”
刘敏很清楚,人都会出现中毒现象,鱼塘里的鱼苗看样子全军覆没了。
林元杰,你真是该死的很。
“相关人员都跟我走一趟吧。”李长河也不敢下结论了,这事儿太复杂,得回大院开会商议。
王秋禾不同意了:
“就算是这样,你老周家儿子没事儿,我儿子是实打实的没了啊,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要二愣子和刘敏这个贱货给我儿抵命。”
春梅吓得一哆嗦,紧紧地靠着刘敏。
狗剩几个人听不下去了,在门外嚷嚷:
“凭啥抵命啊,我们辛辛苦苦了个把月,现在鱼全都死了,再说了,那是他自找的。”
情理是情理,可法不容情啊,人的确是被打了。
“知道情况的,当时在场的,都跟我走一趟!”
李警官看看时间,这吵吵闹闹一上午就要过去了,问题倒是没解决。
“去就去,兄弟们,咱们实话实说。”二队的海洋硬气了一回。
毕竟,刘敏当时开鱼塘的时候,说过,如果今年大丰收,到时候人人都能拿到一部分分红。
而且,自家的鱼,到了过年时,免费搞上那么三四十斤的大草鱼两条,省的买了。
这么一来,全搞砸了,还差点害死了周村长的儿子。
人,陆陆续续散开了,王秋禾被李队派人扶上车一起去了。
春梅拉着刘敏:“敏姐,天没亮,我就让二愣子出去躲躲了。”
刘敏方才就猜到了,只是没时间说:
“你不能让他躲,躲了,这事儿就严重了,快让他回来吧,有我呢,我保证二愣子没事儿。”
人都散去了。
刘敏站在院子里细细看着林元杰的尸体。
回想起当时站在大巴上看河岸的场景,二愣子着实丢了一块石头过去。
特地查看了有没有被石头砸的伤。
刘敏下意识的推开林元杰的脑袋,这才发现,屁股下大腿的位置有一块淤青。
看来那石头确实是砸中了林元杰,只是,这根本不致命啊。
如果找不到方向,岂不是这块淤青就会被拿去断章取义了?
“嫂子,你别看了,就算是我亲大哥,我也觉得他该死!”
林元芳听到孩子哭了,把他从屋里抱出来。
林海生也没有跟着去,背对着二人,已经在上第四窝烟丝了。
他现如今,觉得很难,难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想起往年闹饥荒的时候,那喝凉水啃树皮时,也没觉得难。
“元芳,这件事该怎么论就怎么论,听公家的。”
刘敏起身,下意识的看见了他手指头上的银戒指发黑。
刘敏重新蹲下,用手帕包着,拿掉了他的戒指。
一路上刘敏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人的印象中,古代试毒会让银针变黑的说法,实属无稽之谈。
就算可以试出来,也不可能当时变黑,至少半小时以上,还得是剧毒。
而林元杰的这戒指不是沾了毒鼠强导致的,毕竟他经过河水洗涤,现在也不会是黑色的了。
到了大院,办公室已经闹成一团。
李警官根据每一个人对现场的描述,以及发生的原因,一一做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