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不太相信她是在这做工的。
一个农妇,别说吃不起这些个西洋参什么的了,就算是买得起,也不懂的用啊。
“哦……我儿子倒是有一个,死的早!”
大娘笑呵呵的说着,硬是嚷着刘敏多吃点,还问她下次什么时候还来,她给准备点儿其他的好东西。
刘敏尴尬的看着大娘。
儿子死了,不应该很难过吗?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
怎么这位大娘不但不难过,还有点高兴?
刘敏差异的看了老大娘半晌。
大娘突然回过神来,当即撩起围裙揉了揉眼睛:
“唉……做女人啊,就是难,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的给喂大,好不容易养成大小伙子了,就这么没了,走的时候啊,连个招呼也没打……”
刘敏吞了一口唾沫:
“还……没打招呼啊,那是意外身亡,大娘,您也别难过了,都过去了。”
“大娘,一把屎一把尿的给喂大的啊,那真是难为您了!”
张恒见刘敏不吃,又拽了一根鸡腿啃起来。
“可不嘛……”大娘揉着眼睛带着哭腔说道,突然意识到不对:
“哦,一把屎一把尿的拉吧大,不是吃屎喝尿长大的……”
刘敏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可能大娘是太悲伤了,所以说话语无伦次的。
“那……时间不早了,我先回了,这是烤鸡的钱。”
刘敏掏了二十块钱塞给大娘。
大娘吓得站了起来:“这就专门……阿布,这不用那么多钱!”
刘敏知道,这年代的烧鸡最多也就十来块钱,前两年五六块钱就买得到:
“看您干活也挺辛苦的,这钱不多,您留着自个买点吃的。”
“哎呦,这娃儿可真好啊,那行,我拿着了昂,常来!”
大娘高兴地把二十块钱装进口袋,找了半天才从腰上摸到兜儿。
不有嘀咕:“这什么衣服,怎么口袋在腰上。”
哈不容易装好了,翘首看去,那丫头肚子尖尖的,再瞧那背影,准是个大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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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别院,田洁兰拍拍打打,赶紧把借农妇的衣裳脱下来。
嘿嘿一乐,不忘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那二十块钱。
褚御风没睡醒似的走进来,看都没看田洁兰一眼。
“御风,你给我站住!”
田洁兰今儿语气明显比平时柔了不少。
“我现在不是在家吗?你要是想上吊,没关系,我救你。”
褚御风面无表情的去了书房。
田洁兰攥着二十块钱一路追了过去:
“御风,妈不是怪你,这不是跟你说好消息呢吗!”
褚御风眼里有了些许光线,他妈今天好像不想上吊了。
“我告诉你御风,你说的那丫头我今儿去看了,长得真不错,气质绝不亚于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田洁兰掏出了二十块钱,乐呵呵的说道:
“我还看出,这丫头比你有良心多了,心底善良。”
褚御风拍了一下额头,这事儿的起因是这样的。
昨天上午,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很多记者,但是褚御风用膝盖想都知道跟刘敏脱不开关系。
最要命的是他本无心想挑弄一下刘敏,让他知道知道,这一切的所作所为,他褚御风都知道是她干的。
就因为那句媳妇儿不同意他种西瓜的话,就被家里人给抓住了小辫子。
昨晚上,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住进特护房的太爷爷都请来了。
听说,八十九岁的太爷爷一听到这个消息,自个把氧气管给拔了,住着拐杖硬是走了二里地搭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