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们再把大宝接过去,上学的事情不用操心,我教,然后,一年之后我们再把天成接过去,我们一家四口一起生活,怎么样?”
刘敏直勾勾的望着男人,希望他点头,只有这样,男人才会躲过这一节。
她想明白白了,与其让他去京北参与米家的军案,倒不如跑,一觉醒来,发现她可以靠自己努力拥有全世界的财富和地位,可唯独没有他。
对,跑!跑到一个没有人生活的地方.
“好好地,你……你要去山里干什么?”
林元瑞很少质疑自己的女人,可这实在是有点诡异,不就睡了一觉吗?怎么就……
“敏敏,你认得我不?”林元瑞怕的不得了,指着自己鼻子问道。
“哎呀,我是认真的!”刘敏把他指着自己鼻子的手给拨开。
“你是喜欢那个地方?”除此以外,林元瑞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喜欢,我喜欢那个地方。”
“你不是很喜欢种地的吗?不是大棚有新品种培育的吗?”
林元瑞还是觉得自己媳妇儿不正常,抬手摸她的额头却被打开了那爪子。
“都不要了,你去不去?”
“去!”
“那就去准备,车加满油。”刘敏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下床了。
林元瑞看的一脸懵逼,眼瞅着媳妇儿找鞋呢,上去扶着却又被甩开,让他去加油。
林元瑞转身出门,把阿龙那台面包车加满油回来时,自己媳妇儿已经给自己办好了出院手续,衣帽堂堂的站在那等着。
林元瑞吓了一跳,跳下车一把将她抱进了车里,这傻丫头是疯了吗?
慌忙将副驾驶位的座椅调整到半窝状态,翻出绒毯给她盖上:
“战场上没死,能活活被你吓死。”
刘敏含笑看着男人生气的样子,将绒毯往脖子上扯了扯:
“出发。”
“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儿?”
“南岭,谢老家啊!”刘敏眯着眼睛看着挡风玻璃。
林元瑞的脸都黑了,怪不得让加满油,那单程都得两天。
“非去不可?”林元瑞阴鸷的眸子在女人脸上搜刮着,触碰到她那张苍白的小脸时,林元瑞连威逼利诱的劲头都化成了绕指柔:
“也好,谢老的医术不错,让他给你调理调理身体。”
车子启动了,就在离开高海市的那一瞬间,刘敏有了从没有过的轻松感,她直起腰伸出手来。
男人本能的单手握着方向盘腾出手来攥紧她的手:“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我觉得人生可以悔棋,也可以重来,但是有一样东西是篡改不了的。”
林元瑞一听这话赶紧打断:
“别感慨了,胡思乱想对身体不好。”
林元瑞本来就是个活在当下的人,生活在红旗升起的年代,没有二十一世纪那般野心勃勃。
“你就不好奇我想的是什么?”
“那你说是什么。”
“经历,和一起经历的人。”
刘敏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么深沉又不沉重的感慨,好像脑子里还有一个故事,就像是一个作家还没有结束当下的故事,却已经有了另一个故事的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