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扶着门框浅笑:
“不是的,我跟我老公过来住段时间,顺便找你师父调理一下身体。”
“哦,算算日子也是差不多的,你这是打算产后调理气血的吧,我师父在行!”
齐小文活蹦乱跳的,若不是说话听的出是个大人口吻,其实根本看不出,特别是她身材矮小跨门槛的时候,都是摔着胳膊跳进去的,像极了她的大宝。
“师父,今儿采了不少草药,强哥还挂悬崖上呢,我给他带点儿饭这就走!”
“叫他小心着点儿。”
谢老格外淡定,采药嘛,挂悬崖上很正常。
刘敏倒是吓了一跳,这人不得挂在半空呢?
想着,齐小文扶着门框跨过门槛说道:
“我帮你收拾一下之前你住的房间,你先休息一下,晚上一起吃饭!”
齐小文个头虽然矮小,但是忙来忙去身影显得格外流利,脚跟不着地的就把房间收拾好,将箩筐里的草药倒出来,背着箩筐摆摆手又走了。
晌午饭就他们三个人吃,这是元宝临走前做好的,炒的大白菜,还有一盆野菌汤。
味道格外鲜美。
钱老把齐小文夸得像是天上有人间无的,他说他一开始确实抵触,后来觉得自己身为医者不应该对这种先天病症有所鄙视。
那样一来岂不是鄙视的是自己?
而且齐小文和元宝又孝顺又勤快,钱老心里就像是埋下了一颗种子,他们俩怕遗传下一代,所以一直都没有要孩子。
钱老整日苦思,他想用自己毕生所学改变这种遗传病症,让两口子有个后。
所以这次老友郭纯来造访,也并不是单纯的帮忙,他老人家也是有私心的,希望能一起探讨看看用什么办法能让元宝和小文的孩子正常发育。
说到这里,刘敏吃饭的动作顿住了,转着眼珠子看了看林元瑞,又看着谢老。
天,这种病根本无药可治,二十一世纪都还存在普遍性的侏儒人群。可看着谢老脸上写着坚决,刘敏又把想说的话吞回去了,一个人有盼头有心念是最可贵的。
“谢老,以您的医术加上您那位朋友在一起,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丫头,你也对我有信心?”谢老一听这话笑的脸都飞了红晕。
“那当然!我身体很虚,我都把我自己交给你了,能不相信你吗?”
“如果需要什么草药,我帮忙采。”
林元瑞和媳妇儿对视了一眼。
刘敏抿唇笑的格外恬静,看在林元瑞的眼里不由目光一亮,这段时间媳妇儿都没有这般笑过。
既然媳妇儿喜欢这里,那么天大的事情都不是事儿,他就在这陪着,即便每日帮着砍柴做饭采药。
一路颠簸,下午,刘敏枕着枕着林子里的鸟叫睡得格外香甜。
林元瑞害怕她认床一直在身边陪着,结果发现他想多了,好久没有看到媳妇儿这么安宁的睡觉了。
抬手想触碰一下她的脸,林元瑞猛地缩了回来,生怕吵醒了她。
离开竹屋的时候,关门的动作小心小心又小心,到了堂屋林元瑞这才正儿八经的坐下来跟谢老谈谈:
“谢老,我媳妇她剖腹产羊水栓塞……”说起这四个字的时候,林元瑞还是有些后怕,真的只有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的人才能有那个命挺过来:
“换了血,如果您老把她的身体调养好,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谢老眉心凝重:
“脉象里都有了,三脉沉浮不定,唉……先吃几天四品汤,对了,我记得你是当兵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