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徐开山有些迟疑:“当时我就见了一次面,而且化的妆特别浓,要说真人我还真没见过。”
刘敏感慨,那得化了多浓的妆啊,叫人觉得跟戴面具似的。
“一把就掏出来五万,我一开始以为是好事儿。”
“那我问你,你刚才说,徐开山的正妻都把他赶走了,那么找你的人一定是那个情妇对不对?”
刘敏这么一分析主要,徐开山眼睛一亮:“是,敏姐你这么一说我有一点明白了,那个女人就是靠男人圈钱的吧,要不咋……”
是啊,咋会回头又告了郑卓春呢。
刘敏笑了,没人住站起来在接待室里来回踱步,当下喃喃自语了一句:“不是女人圈钱,是郑卓春本身就滥情,给了女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那这么说的话,我真不知道那个女的什么来历,她确实没有权利在派出所找人把我打残废啊。”
徐开山心里猛地开明了,之前,他真的想一死了之,哪怕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跟了别的男人他都不计较了。
再说,他的腿伤是他自己应得的,他一点都不怪刘敏。
“是哪个孙子?”刘敏想着,转身抓着徐开山的手腕,解开了他左胳膊上的绷带。
起初徐开山很抵触,可石膏被拿下里的时候,他发现刘敏很快又帮他绑上了。
“你明天就可以出来了。”刘敏心里明白了,这个浓妆女人不是冲着徐开山来的,而是自保。
那一刀刚好是在郑卓春用水果刀划拉的伤口上,又加深了,代表什么?回头把这伤推给一个不会开口说话的死人?
“明天?”徐开山愣在当场,他竟然还有机会出去,老婆孩子不用另嫁他人,欠的债他会一点点还上,九个月后,他就当爹了。
刘敏没说话,只是对这个化浓妆的女人挺感兴趣的,是做什么的?竟然真么明目张胆又不着痕迹的可以无耻的嫁祸给一个死人。
“金副官,麻烦您把徐开山的诉讼撤了吧。”
刘敏交代完一出门,郑巧巧冲过来抓着她的手:“敏姐,我给您跪了!这恩我记一辈子。”
跪怎么能解决问题呢?刘敏没说话,看是高冷,实则想让她知道跪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还把自己的尊严丢的一地都是。
再说,刘敏根本没想过让谁还她恩情。
天边的晚霞如火一样烧红了半边天,正好阻隔在了乌云之处,有几丝红霞企图穿破云层。
刘敏收回目光驾车离开派出所,唉,估计今晚有雨,一到家元芳就张罗着今儿给天成穿小棉袄。
今年的季节很反常,都快出四月了,温差骤降,村里刷彪悍的穿着短袖,也有把棉袄重新批上的。
刘敏站在大坝上撑着伞,看着二愣子他们将塑料布重新给菜棚盖上,没多久,雨滴打的砸的雨伞啪啪响,耳畔除了雨声根本听不见其他声音。
“二愣子哥,别忙了,我看是下冰雹了,快,大家伙都进菜棚子里去!”
刘敏吆喝着,可那边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依旧在忙,冰雹砸在塑料布上发出的声音更大,耳朵都嗡嗡响。
刘敏下意识的抬眼发现,那半山腰站了个人,那么大的雨加冰雹,砸在身上不疼吗?
知道二愣子等人抱着脑袋往家跑的时候,刘敏才收回目光。
家里炖了汤,还有酒席剩下的牛肉什么的,炜了一大地锅,一帮老爷们围着锅台跟涮火锅一样直接接着锅吃的欢。
“敏姐,今儿这天可真是怪,咋说下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