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多少年没见这这样的大雨加冰溜溜了。”
几个老爷们脑袋上脸上都有或轻或重的红疙瘩,特别是皮六,脑袋顶上砸的鼓了个包,乍一看去跟独角兽似的。
“大雨,下不了多久。”刘敏还想那个站在半山腰的人,穿的衣服色是灰白色,反正不是什么重色,遇太大,雨帘厚重模糊只是隐约能看见是个人。
刘敏怎么想那人冒着大雨还有冰雹站咋那有点奇怪,不对啊!
晚上八点钟了,二愣子他们还在等雨小了往家赶,可是雨里的冰雹消失了,雨点越来越大,砸的青砖瓦啪啪响,组有一股要砸碎了才甘心的节奏。
长河的水短短三小时不到的功夫已经灌满,从上游冲下来的泥土把整条河水的水冲的浑浊不堪,水位上涨迅速。
“二愣子,你拿着雨伞去找周叔,这么下去,最迟明天长河的水就得往外冒。”
到时候,怕是要淹了四周的庄稼地,包括她的鱼塘大坝以及菜棚都得被冲走。
“皮六,你带着人去大坝排水!”先坚持一下。
当即几人正打饱嗝呢,说是雨不停就派人去买一副扑克牌捏两把。
“不是很快就雨停了吗?”皮六不如二愣子那么实诚,当即有些不情愿。
“停不了了。”刘敏记起来了,果真是记起来了,那年世上百年难遇的洪水就是这个时间。
她脑海中蹦出飘起来的车辆,倒塌的房屋,以及被截流放水挖断路的场景,那时候,多少人被水冲进了大海,世上无数,甚至满世界都是认尸公告。
皮六一愣,当即赶紧去办这事儿,地,鱼塘都是他们打拼下来的财库,若是毁了,谁都不好过。
元瑞呢?刘敏反应过来,方才不还是跟着哥几个喝汤吃肉呢吗?
“元瑞?”刘敏冒着雨从伙房出来,推开西屋的房门,一眼看见元瑞正把一章存折递给元芳。
“哦,嫂子,您来的正好,我需要一点钱,刚才见你和皮六哥他们说事儿,正打算和你商议呢。”
元芳脸色一怔,反应倒是也快。
刘敏不觉得这有什么,既然是二哥,有权利私下给妹妹钱,毕竟都是一家人:
“哦,没事,我找你二哥有事儿呢。”
“那……那我先走了,天成我晚上带着!”元芳头皮一麻把存折塞进口袋转身就走。
“怎么了?”元瑞见女人着急。
“这次大雨可能要断断续续一两个月,咱们长河存的河坝子是天然形成的,并没有设立大坝,我怕水位一直这么涨下去,会淹了整个村和地。”
“哦?”林元瑞对媳妇儿话没有怀疑,但是这半封闭的村庄哪里知道什么天气预报,即便是有一次不灵就觉得全都是唬人的。
当即林元瑞去了堂屋打开彩电,没想到每一个电视台都在说这次突然的雨季问题,气候的反常。
目前预计这场雨至少得三天以上,请各个管辖地域做好防涝工作,感谢您的收听。
“知道了!”林元瑞还上衣服就出门了,这事儿必须得办,不然到时候真得蔓上来:“你在家哪儿都不要去,晚上让元芳陪着你睡。”
刘敏应了一声,本想着元芳晚上看那么多老爷们在家,所以没凑上去吃饭,敲了她的房门想说话,房间里传来了电话的声音。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二哥就给了我二十万,我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不行不行,那是我嫂子,我怎么能开口跟她要钱呢?——再说,我跟他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结过婚啊,我不是有意破坏你家庭的……求你了,你不要拿孩子威胁我,我已经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