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有什么事。”她面色缓和了些,眼中的凉意却是怎么也挥不去了。
“前几日元家那小泼皮打了竹儿,今日元姒吟又派人来府上落老爷面子,娘就想着,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元家?他招惹元家了?”
王氏赶忙解释:“不过是孩子之间玩闹,谁知那元家姐弟刻意发难,竹儿现下被老爷打得浑身是血,趴在榻上动弹不得,你叫为娘这心好受到哪里去?”
“所以你让我去整治元姒吟?”
“娘也不强求,只是娘含辛茹苦将你拉扯到这么大,眼下你弟弟他……”
不待王氏说完,沈若兰冷笑一声进了里屋,不多时又气冲冲出来,将一沓纸张甩到她面前:“娘的心好偏!
成天只知道心疼舅舅心疼弟弟,再看不见我这个女儿做了什么!”
王氏面色起初还有些难堪,捡起来一看,顿时面色大惊:“这……这都是何处搜寻来的?明明已经使银子打点过……”
“自然是元姒吟的手笔!”
沈若兰没好气地重新坐下:“娘当真以为我不想惩治她出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法子我想了,偏偏舅舅和弟弟这点好事,全坏了我的计划!”
王氏垂着头静了半晌,挣扎着嗫嚅道:“他们也不知情,若知道你心中有谋划,又怎会让元姒吟抓着把柄?”
沈若兰气得说不出话,余光瞥到袭月手里捧着的茶盒,一怒之下扫袖打翻在地:“小娘的好意我这做女儿的真真承受不起!
若娘当真觉得有愧于我,倒也不必说这说那,只要管束好沈若竹,倒是万幸了!”
“你!”
王氏也气急:“他可是你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