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喻时宴坐在马车里,后背靠着车厢传来些凉意,他抚平衣袂的褶皱,薄唇轻启:“坏消息。”
外头钟衡顿了顿:“得先听好消息,不然没法说。”
喻时宴:“……”这是跟谁学的。
“罢了,你说。”
“太医令说了,近日汤药调养得宜,加上情绪稳定,王婆的神志已经恢复了些许。”
“坏消息呢?”
“她似乎受到过很大的刺激,虽然眼下恢复了神智,但是暂时不肯开口说话。”
喻时宴微叹一声:“罢了,终究是好消息,总比一直疯疯癫癫的好。
这些年她应当吃了不少苦头,恢复的时间长些也是情有可原,太医令可还叮嘱过什么?”
“倒是不曾说旁的,只说恢复阶段最好暂时不要勾起她的回忆,底子蹉磨得本就不好,加上如今上了年纪,若是急火攻心很难救治。”
“那便先休养着罢,这么久都等了,不急于一时。”
“属下明白。”
两人不再说话,气氛陷入寂静,木轱辘碾过沙砾发出一阵“吱呀”声,惊起林中一片寒鸦细雀,树叶婆娑。
月色微弱,透过头顶枝桠洒落似凝霜在地,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叫人看了心生些许凄楚。
不多时,钟衡轻吁一声,拽着缰绳让两匹马缓缓停了下来。
看门的小厮立刻推开门将几人迎进去,跟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
“有事?”
钟衡看了他一眼。
“有……”
小厮咽了口口水,“晚上时候元府那头送了份礼来。”
喻时宴脚步一顿看向小厮:“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