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多想了。
喻时宴请太医令来,确确实实是把脉的。
“如何?”
喻时宴敛着眸子,周身清寒。
“去病如抽丝,王爷这毛病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总是要好好调理的,药不能断。”
太医令抚着胡子收回手,走回桌前写了副方子,转身交给钟衡。
“方子誊写后送去元府一份,这也是是元小姐的意思。”
“不用。”
见喻时宴回绝,太医令有些为难,“这方子里有些颇为名贵的药材,只怕……”
“无妨,钟衡,送太医令回去歇息罢。”
太医令不好多管,只得拱手拂袖而去,心里暗自胆寒。
一是震慑于他的气场,二是这脉象把出了些不同寻常之处。
这位确是有虚寒之症,可旁的便不好说了,到底是天家血脉,即便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也是有心眼的。
难怪能在深宫里活下来。
太医令老实巴交地揣着手,走着走着突然后脖颈一凉。
他先前应该……没有惹过这位深藏不露的七皇子吧?
——
“嗯……殿下轻些……”
沈若兰正在熏着香的屋内同喻元朝温存,外头就有婢女叩门,“咚咚咚”几声急促得很,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何事!”
喻元朝抬起头,欲色的眸子带着不满,气冲冲对外呵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