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青枝姑娘说胸闷得紧,偏生害喜什么也吃不进去,想请殿下过去瞧瞧。”
婢女的声音隔着厚厚的帘子传进来,几句话便扑凉了沈若兰的心。
她轻轻推了一把喻元朝,用锦被裹住身子,背着他抹了把泪珠,“殿下去吧,若兰不打紧的。”
“好,本宫过去一趟瞧瞧,片刻便回来。”
喻时晏拉着她的手说得信誓旦旦,然而一走便再也没回来。
沈若兰躺在榻上,睁着眼睛一宿没睡。
外头天色阴沉,怎么也等不到蒙蒙亮的时候,她心里有些阴沉,估摸着卯时过了,连里衣也不曾披,玉足踩地,一步步走到打磨得光滑的铜镜前。
镜中女子身姿丰腴,娉婷袅娜,肌肤间暧昧的红痕无不昭示着她受到的宠爱。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太子哥哥还是被勾走了。
守在外门伺候的袭月听见动静,立刻打起帘子进来伺候,见她身上不着寸缕,身上又到处留着欢好的痕迹,吓得立刻垂下头去。
“过来伺候我穿衣。”
袭月是在沈家就一直伺候她的老人了,一个月前太子出宫立府,沈家打发来侍奉的。
“是。”
袭月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依旧敛着眸子不敢跟她对视。
“殿下可从她院里出来了?”
任由袭月梳妆完,沈若兰坐到正位上,不紧不慢地拢了热茶捧在手心抿了一口。
“还未。”说罢,袭月的头埋得更低了。
自从青枝飞上枝头一跃升为侍婢,整个院中人人自危。
心里有想法的人多的是,只是叫青枝作了吃螃蟹的第一人,加上肚子又争气,否则早就叫主子拖下去活活打死了。
况且这算是丑事了,按照圣上原本的意思,还想留太子在身边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