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肚子里是殿下的第一个孩子,我何苦加害他……”
沈若兰从刚才起便一声不吭,现下自证清白了才哽咽着开口,敛着的眸中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泛起水光。
小娘说过,眼泪不能随便流。
眼泪流给男人看,是要用来借刀杀人的。
整日里哭哭啼啼,自己的夫君会心生厌烦,用好眼泪,才能在位置上待得长久。
喻元朝闻言立刻起身将沈若兰拥进怀中,对两个大夫怒喝道:“没瞧见侧妃的手受伤了吗,还不赶紧来包扎?”
“殿下,若兰没事的,许是妾身刚才有什么地方叫妹妹误会了,受了惊吓,眼下还是赶紧再去熬一碗安胎药罢。”
说着,沈若兰微微用力,推开喻元朝。
“她哪有那么娇气,一惊一乍的,昨夜也嚷着不舒服,现下不还是好好的在这儿。”
喻元朝将她单薄的身子搂回来,心里对青枝多了几分不喜。
“殿下……我……”
青枝揪着帕子百口莫辩,真真体会到了被算计的滋味。
她自以为螳螂捕蝉,却不知那蝉是黄雀。
“既然胎还没有坐稳,那便安心养着,有什么想吃的吩咐下人便是了。
还不赶紧把人带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
言罢,喻元朝背过身去,再没有看她一眼,简单一句话,便禁了她的足。
青枝被下人搀出去,迎面吹了阵冷风,猛然打了个哆嗦清醒过来。
沈若兰她是斗不过的,以后的日子,怕是难熬了。
一连十几日,喻元朝都宿在沈若兰院中,倒是没独自就寝,也没再去青枝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