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青枝有孕不好承宠,二是心中对沈若兰有愧,也算是弥补。
沈若兰倒是暗自着急,每隔几日便请一次脉,只是肚子不争气,依旧没有动静。
眼看着喻元朝逐渐变得兴致缺缺,不再每夜都宿在她院中,沈若兰知道,暗中谋划的一切是时候开始着手准备了。
日子一天天冷下去,终于到了岁末。
元姒吟慵懒地蜷在美人榻上对烛照信。
明儿个便是除夕,父亲今年应当回不来了。
中间她断断续续也给父亲写过几次信,大抵父亲不知道说什么,每次寄回来的信封里都塞着一只草兔子。
很显然,手艺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突破。
前几日她心血来潮,在信纸上写了两行字,“父亲,您再不回来就赶不上女儿出嫁了。
——吟儿。”
后来一想觉得不合适,毕竟父亲是为了子民才驻守边疆,便打消这个念头,重新写了封正经的问平安。
谁知司王八蛋瞧见了,表面上笑嘻嘻答应得好好的,转过身就将原先那封书信飞鸽传书,八百里加急送到父亲手里。
然后父亲无比迅速地回了信,正是她手上捏的这张。
不行!
瞅瞅这无比劲道的两个大字,还有着急的感叹号。
生怕她嫁出去一样。
亲爹唉,您是不知道您女儿声名有多狼藉,反正下半辈子不愁有人娶了。
元姒吟啧啧两声,没放在心上,只是司方明养的兰花一夜秃噜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