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姒吟如同惊弓之鸟,连滚带爬下了榻,还不忘背过身整理整理凌乱的衣裳跟头发。
从喻时宴的角度看,此举多少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他低低地笑出声,撑着头有意提高些音量,好让外头的人听见:“二当家,昨晚上伺候得您可还满意?”
果不其然,外头的王胖子跟刘麻子立刻手忙脚乱地开锁,其中还夹杂了几声嘿嘿的猥琐笑声。
元姒吟一下子红透了脸,转过身瞪他一眼:“闭嘴!”
她忍不了了!
喻时宴到底怎么了!
有病也别表现得这么明显行不行!
喻时宴被她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逗得心情极好,声线随之微微上扬:“去罢。”
王胖子偷偷摸摸拉开一条门缝,刚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就被迎面一拳打得眼冒金星。
“二当家俺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刘麻子!都怪刘麻子!是他指使的!”
“王胖子恁可别胡说!明明就是你挑唆的!
二当家恁可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呐!”
“二当家恁……恁把刀放下行不行?”
“都是俺王胖子嘞错,恁看砍刘麻子行不行?”
听着外头杀鸡撵狗的动静,喻时宴眉眼间尽是笑意。
他的小山雀到哪儿都这么招人喜欢。
忙了整整一天下来,元姒吟心如死灰。
清风寨,加上金灿灿院子里那条大黄狗,统共一百七十六口人。
现在只差大黄狗不知道她昨晚上被迫洞房花烛夜!
走两步但凡遇见的是个人,就会听见恭喜二当家的,咋没让大家伙吃上喜糖喝上喜酒诸如此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