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不下一百七十五遍,只要再往大黄狗面前一蹲,听两声汪汪的狂吠,这事也就算是齐活了。
元姒吟突然就后悔早上没下死手,这样就算不能请他们吃喜糖,好歹也还能勉勉强强吃个席。
她叹口气,提着毛笔翻过一页账簿仔细核对,转念一想这都不算什么,抽风的喻时宴才最棘手。
“二喜!”
听见元姒吟喊,二喜赶忙掀起粗布帘子进来:“咋了二当家?”
“你去把刘麻子喊来,问问他寨子里还有没有空置的屋舍了。”
“找空置的屋舍做什么。”
修长白皙的手跟着挑开布帘,一身素衣出尘,风华内敛。
“当然是把人打发去……”
元姒吟后知后觉地止住话头,有些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去,开始干笑:“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一天没吃饭了,送饭。”
闻言,元姒吟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木质托盘,只见托盘上盛着一碗白粥,尚且冒着些热气,果然是来送饭的。
“谢……谢谢。”
她放下账簿,有些心虚地接过碗,一口口低头喝得小心。
怎么每次她刚动心思就被抓个正着?
合理吗这?
二喜见状也不打扰二人独处,当即笑着出去了。
“怎么样,好吃吗?”
喻时宴在她面前坐下,拿过账簿一页页翻动着,表面是在一本正经看账,实则时不时盯着她瞧。
“好吃。”
元姒吟巴不得赶紧喝完赶紧把这位大神送走,喝得急了些,结果一个没注意把自己给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