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说完摇摇头走了,满脸皆是叹惋之色。
走出大约几米远,他转过身,隔着门暗戳戳跟喻时宴打了个手势。
他演得肝肠寸断,您好歹也咳嗽两声应应景。
喻时宴没说话,只是收回视线,温润的声音带着凉意:“要进来就进来,把门带上。”
元姒吟哦了一声,跨过门槛,小心地将门阖上,心里还不住反思。
自己刚刚的态度是不是有点不好,伤到他了?
喻时宴假装不经意侧头,余光瞥见她闷着头没看路,脚下不着痕迹地放慢步子,待她走近了再一转身,顺势将她拥进怀里。
元姒吟鼻尖立刻盈起些独属于喻时宴的淡淡药香,只是那气味转瞬随着喻时宴的匆匆退开,飘散在风里。
“冒犯了。”
喻时宴微微低头,伸手掖掖月牙色刻丝鹤氅,如玉的手攥拳至唇角,压抑的低咳声从指缝中泄出。
“时宴命不久矣,不会耽误了元姑娘,元姑娘放心,今日之事,时宴不会说出去的。
君子成人之美,既然元姑娘中意柳太医……”
“只有今日之事不说?比这更过分的你也不是没干过啊。”
元姒吟抽抽嘴角,下意识脱口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这话刚说出来,喻时宴眸子里立刻漾起些不大明显的笑意,如同湖中初冻融化的春水,微风一拂便吹起涟漪。
“况且我什么时候说中意柳太医了?”
喻时宴抿唇,将玉佩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