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刚说出口,喻元朝眼神闪了闪,却依旧憋着怒火冷哼一声:“真是天大的笑话,本宫乃是储君,妒忌你?你也配?”
“大哥溜进御书房把玩玉玺,没成想磕坏一角,便一口咬定告诉父皇是我做的。
父皇震怒,罚你我二人跪在御书房外,那日还下着滂沱大雨,不知大哥可还有印象?”
喻元朝咬牙攥紧拳头,没说话。
“我只跪了半日父皇便打发人扶我回来了,而大哥罚跪一天一夜,人尽皆知。”
“不过是父皇可怜你,怕你死在御书房外晦气。”
“或许是因为父皇看在我母妃的面子上才网开一面,所以大哥嫉妒这一点也未可知。”
喻时宴笑笑,没继续说下去。
物极必反,有时候说话只说一半效果往往更好。
果不其然,喻元朝瞬间没了与他纠缠的意思,尽管面色难看,一看就是肚子里憋着火,但还是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
喻时宴蹲下身,不紧不慢地将几块碎瓷片拢到手心,随后慢慢收紧,直到锋利的尖角刺破皮肤,滴滴答答涌出一连串断了线的血珠来,他才漠然地松开手,看着染上瑰丽血色的碎片又重新坠回地上。
他起身,一声嘲讽般的轻哼随之飘散在风中。
可不可笑,别人嫉妒的恰恰是自己最厌恶的。
可惜有些东西既然他以前就不需要,现在自然也看不上。
更何况这迟来究竟会不会来还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