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玉佩放了回去,转而伸个懒腰,绕过屏风走到浴桶前,指尖慵懒地挑开中衣,抬眸时正好与一道视线交汇。
元姒吟眨眨眼,不慌不忙将脱了一半的衣服穿回去,顺手抄起一个圆口瓷瓶,还掂了掂重量。
是谁夜生活丰富,是她。
就说怎么好端端有刺客,原来奔着她项上狗头来的。
喻时宴靠在窗棂上低低喘着气,额间蒙着一层细汗,捂着心口的指缝中不住渗着血,每一口呼吸都钻心的疼。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杀意,并且在瓷瓶砸下来之前掀下了帽檐。
元姒吟手一抖,成功悬崖勒马,就是可惜花瓶依旧没能逃过一劫,硬生生砸上雕花木窗,干碎了。
门外立刻传来紫鸳紧张的声音:“小姐你没事吧?”
元姒吟回过神,连忙高声应了一句,“没事,一不小心碰掉了个物件。”
紫鸳没再说话,许是放心了。
元姒吟三两步走到他跟前,看着他血淋淋的伤口又想扶又不敢扶的:“你就是那个倒霉蛋?”
喻时宴如释重负地轻轻倚在她肩上,闭眼微微蹙眉嗯了一声。
“你不会要晕了吧?”
元姒吟有些手忙脚乱的。
大哥!亲哥!你身上还有血呢!
虽然她打算沐浴了但也不能这么整啊。
“疼。”
喻时宴气若游丝,唇瓣微动吐出来一个极轻的音节,苍白精致的面容与胸口处殷红的血色对比鲜明,越发添了几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