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姐姐费心。”
青枝闻言略松了口气,但是沈若兰接下来的话又让她高高提起一颗心来。
“虽不是嫡出,到底是长子,妹妹日后可是母凭子贵了。”
“青枝不敢,都是侧妃有容人之量……”
青枝仓皇地埋下头,身子下意识缩了缩。
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若兰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长长的指甲陷进皮肉,面上依旧端得一副温和。
不容又能怎么样呢,谁都对她提防戒备,生怕她做出丁点事来。
这几个月她愣是没寻着半分机会,还是她自己磕着碰着出了岔子,结果到头来依旧母子平安。
玉兰似乎察觉到沈若兰藏起的情绪,当即对着她一福身:“玉兰斗胆求侧妃放玉兰回元府。”
沈若兰侧头想了一想,唇角忽地勾起些笑意:“是了,你是郡主打发来的,理应回去才是。”
说罢,她在屏风外踱着步子:“玉兰这么一走,妹妹身边就缺了可心的人伺候,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好袖手旁观。
这事既然是我准的,那就从我院子里挑个人送来,当作是给妹妹的补偿,如何?”
青枝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最后只能苦涩地应下。
她哪有那个资格说不字呢。
母凭子贵说得好听,那也得平平安安捱过十几年。
难得有件顺心事,沈若兰不打算再留在这里,平白看着这瘦弱的婴孩给自己添堵,转身施施然离开了。
玉兰也想跟着走,却被青枝颤颤巍巍地出声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