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宝龄从未被男子这般亲密的抱过。
便是长兄的盛巩,都是不曾的。
而裴辞今日之举,实在让她又惊慌,又羞涩,整张脸都埋在裴辞胸口处,不敢抬起头,声音闷闷,“其实我脚能走。”
裴辞脸色如常,可只有他自己清楚,胸口处那颗在不停加快的心,才是他的真实情绪。
娇玉在怀,如何让人步心猿意马?
何况这娇玉,还是他心心念念不知多久的。
“你不能。”
盛宝龄既然这般说,裴辞于情于理,也都该将她放下才对,可这会儿,不在汴京,除了离生,没有旁的知晓他们二人身份的人在,不知还有没有下一次的裴辞,手始终都步想松开。
然而,有此情绪想法的,还有盛宝龄。
她的胳膊紧紧的环住裴辞的脖子,并没有料到裴辞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可力气却这般大,轻而易举便能将自己包起来。
甚至于,她有时碰到他的指尖,都是冰冰凉凉的,可身子却这么热,就连衣物,都不能够挡住这份热意。
盛宝龄的心口处“砰砰”直跳,她已经完全分不清,这究竟是裴辞的心跳声,还是自己的了。
好像两个人就这样亲密无间,关系都变得不同,谁也不说,就像是默许了一般,同寻常人家的夫妻又有何不同。
这一刻,她甚至想要就让时间留在这会儿,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察觉到旁侧两人的怪异目光和诧异神情。
然而再怎么不想让时间过去,可一条路也始终会走到头,驿馆很快就到了,在众人的目光下,裴辞将盛宝龄抱着上了楼,送进了房间里。
盛宝龄脸热得红通通一片,只觉,方才,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了。
她若是这会儿出现在旁人眼前,再厚的脸皮都撑不住了。
离生守在外头,县令也想跟着进去,却被离生挡在了外面,“我家大人有事要处理,还请县令大人先行回府。”
县令犹犹豫豫,却是忍不住的打探问,“不知那位小公子……”
提及盛宝龄,离生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神瞬间凌厉,带着几分警惕,“县令大人可知,不该打听的,最好不要打听。”
离生的反应,虽然并未正面回答,却让县令清楚,这位小公子的身份,并不简单,看着主仆二人的紧张样子,指不定比之裴辞,还要尊贵些许。
都是京城来的,非富即贵,只有自己想不到。
县令没再多问,有时候知道的太久,反而不好,这个道理,他清楚。
可走出驿馆,他仍旧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而此时,房间里头,盛宝龄的鞋袜已经褪去,如白玉的莲足,此刻被裴辞握在掌心,轻轻揉按着崴到的脚踝。
虽算不上严重,可因为她肤色极白,崴伤处红红一片,实在明显。
看得裴辞心里头不好受。
端详过裴辞的神情,盛宝龄的心里隐隐有些虚,她明明能感觉到裴辞的满腔怒意,可偏偏他这会儿就是一句话也不吭,这越是静,就越是让人心虚。
在这样静的氛围中,盛宝龄终究是没忍住,咬了咬唇,“我带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