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冈回忆了一下:“名字不知道,他用手挡住了,但是我看着照片是他没错……”
根据王冈的口供,他长得很周正,个子很高,至少有一米八,看着三十四五岁的年纪,长相斯文儒雅,眼睛很大,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风度翩翩的,与他对话的时候也非常礼貌,给人的感觉很好。
何关皱了皱眉,这幅画像太普通,在没有嫌疑人的情况下起不到任何参考价值。
江淮宴继续说道:“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让你一眼就注意到的特点。”
王冈经过提醒似乎真的想到了什么,可又不太确定,思忖着开口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就是他拿出驾驶证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比脸要白,当然不是说他的脸黑,他都、都挺白的,就是那只手特别好看,指甲修剪的也特别整齐……噢对了!他耳垂上有颗痣,一开始我以为他打了耳洞觉得奇怪,就多看了两眼。”
“还有吗?五万块钱怎么交易的?”江淮宴坚持道。
王冈挠了挠头:“真没了……五万块,我给他写了个卡号,他拍下来了说这两天就打给我……我还没收到,不过能开起那么好的车应该不会骗我。”
“纸条呢?”
“噢。”王冈摸了摸裤兜:“在这,他没拿,拍了个照片就走了。”
这两条线索明显比刚才的作用要大些,江淮宴在心里已经有了些计较。
把王冈放走,江淮宴拦住何关:“再找宋茵茗的经纪人和郑光文过来。”
宋茵茗的经纪人田朔再次被请到警察局,坐在狭小单调的聆讯室,穿着光鲜,依旧客气的对两个人微笑。
“还有需要什么我配合的吗?”他的嗓音里也带着平和。
依然是江淮宴对他进行问询,何关负责记录。
江淮宴看着他:“宋茵茗是因为什么原因流产的?”
回答这个问题,田朔长长叹了口气,有些可惜的说:“就是因为两个月之前那次崴脚的小事故……导致…唉,只能说是天意吧,不然等月份大了,她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江淮宴笑了笑,声音凉凉的:“我们已经跟当时出事的活动方取得了联系,很不巧的是,她们的后台监控保留三个月,我们重新调取了她出事时间段的视频。”
田朔笑意一顿,隔了一会儿才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淮宴也敛下了嘴角,嗓音淡漠:“天意还是人为,你不清楚吗?”
田朔呼吸一滞。
江淮宴继续说:“宋茵茗应该到死都不知道你们在她的高跟鞋上做了手脚吧?我们之后调取了很多场活动的后台记录,发现这段时间,宋茵茗和你们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非常紧张,对么?”
田朔似乎没想到警方会在与案件无关的事情上调查的这么深入,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涩声道:“她自从怀了孕就不肯听我们的,即便公司威胁雪藏她也要执意生下这个孩子,之前公司帮她签了很多资源,只是违约金就……她承担不起,公司也承担不起,这也是无奈之举……”
江淮宴不想听他哭诉自己的苦衷,打断他:“在同一家医院?”
之前何关查到了宋茵茗治疗骨折的医院,刚好就在潘市,却一直没都没找到做引产手术的医院,如果这两件事情是一起发生的,治疗大概率也是同时进行的。
田朔愣愣的点了点头:“正好可以掩人耳目,又方便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