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宴淡淡地问:“住院期间有人开过她的车去过医院吗?”
田朔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们的人没开过。”
结束了对田朔的审讯,郑光文也赶到警局。
这一次的问题全部围绕在医院方面,他和田朔很多回复都接近一致,被问及是否开过宋茵茗的车去医院探望时,郑光文不太在意的点点头:“去见她的时候我一直都是开她的车,不过我去看她都是在深夜的时候,不容易被人发现。”
聆讯室外乔苒等人相视一笑,拨云睹日,终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郑光文被带出来后,刑侦队的几个人进入了聆讯室进行了简单的讨论。
祝子尧先开口道:“根据王冈的对这个人特征的描述,他非常符合医生的形象,医生每天接触消毒液通常手会偏白,而且因为职业要求,对指甲的要求也比较规范。”
江淮宴点点头,赞同到:“除了死者认识的人,医院的人也可以通过病例上的信息与死者取得联系,并利用职务之便,成为知道死者怀孕一事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何关摸摸下巴,十分纳闷儿:“医者仁心,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韩慕升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有这功夫你把嫌疑人找出来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案件即将水落石出,大家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打打闹闹的回到办公室干活,江淮宴和乔苒走在最后,他看着乔苒紧蹙的眉心,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一直沉默着的乔苒出神的望着脚下的路:“我在想,这个案子和我的书看起来没有丝毫联系,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又是怎么出现在现场的?”
江淮宴沉吟片刻:“书和外包装上都没有沾到血迹,是等到座椅上的血干涸了才放到上面的。”
“你是说——”乔苒抬头朝他看过去,视线停在他的俊脸上,四目相对:“那本书是后来才被放上去的?”
座椅上浸了那么多的血,即便开着车门,但等完全干涸也不是三五个小时就能做到的事情。
江淮宴错开目光,看着走廊的尽头:“无论如何,要先找到凶手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
妇产或骨科医生,35岁上下,名下有一辆奔驰大G,耳垂处有一颗痣。
因为画像足够详细,经过筛查很快就确定了嫌疑人,是宋茵茗的骨科管床医生——杨祎帆。
刑侦队几人凑在一起吃了午饭就开始了抓捕行动。
江淮宴独自留在办公室写案情报告,乔苒默默的陪着他。
午后的太阳光斜斜的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空幻的光影,乔苒杵着下巴看着江淮宴认真工作的模样,他的脊背坐的很直,鼻挺唇薄,俊美无俦。
只觉得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这句话说的太有水平了。
江淮宴感受着身侧灼灼的目光,完全不能专心工作,可又不舍得不叫乔苒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