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这边是其乐融融,另一处院子里的母女可就算得上是愁云惨淡了。
“咳咳咳。”
王姨娘这段时日的精神越发不好了,这两天下了场细雨,现下更是咳得有些厉害。
叶安雁小心地扶着她,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帮她顺气。
“姨娘,你还好吗?”
她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王姨娘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都是老毛病了,对了,我听你的丫鬟说,你昨天急冲冲地跑二姑娘那边去了,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安雁摇了摇头,不想说出那事让姨娘担忧。
见状,王姨娘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落寞。
“所以安雁是长大了,有小秘密不愿意告诉姨娘了吗?”
听了这话,叶安雁赶紧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这样的意思,然后把自己昨天的经历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伴随她越说越多,王姨娘的眉头也越来越紧,终于听完了整件事情,她皱眉看着叶安雁,询问她。
“你说你觉得凶手是夫人?”
叶安雁点了点头:“当然是她了,不然还能有谁?”
王姨娘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会是夫人,我与她在这后宅里一起呆了那么多年,以我对她的了解,如果她真的想要安然去死,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侯爷的安排了。”
“可是,父亲都决定好了,她就算不愿意,也不能不答应吧。”
“呵。”王姨娘冷笑了一声,搂住了自己的女儿,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雁,你不明白,你父亲他可是一位痴心人呢。别说是安然了,当初三公子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也不见得他出面说句话。”
“姨娘?”
看着王姨娘此刻的表情,愤怒中带着一点轻蔑,叶安雁有些害怕。
听到了女儿的叫唤声,王姨娘很快就回过了神,她冲着叶安雁笑了笑,温和柔软的笑容还是如同从前一样温暖,这让叶安雁重新安定了下来。
她没有怀疑王姨娘的推测,只是烦恼地皱了皱眉。
“可是,如果不是夫人,那又会是谁呢,难道真的是大姐姐?我们知道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大哥哥他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告诉我们。”
王姨娘的眸色深沉,眼底似有浓墨翻涌,她心里倒是有所猜测,只是不愿意女儿为了追查安然的事情,在这个泥沼里越陷越深罢了。
但是,安雁如今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的样子,与其瞒着她,任由她去四处碰壁,甚至招惹上关乎性命的麻烦,还不如把自己的推测告诉她,让她日后行事也可以更加谨慎一些。
王姨娘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没有再拖下去的打算。
“安雁,姨娘有件事儿没告诉你。”
叶安雁原本还在苦思冥想,忽然听到了王姨娘的话,疑惑地看向了她。
王姨娘抓住了女儿的手腕,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她坚定地看着叶安雁,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