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壁上,维安爬一段距离就停下来对着自己磨破皮的小手呼呼气,鼓囊囊的腮帮和因为疼痛下意识泛红的眼眶,看得艾尔罕德拉等虫心疼。
时不时回头看向他的费里德,突然明白了什么地转身往上爬。
这是比赛是竞争,唯有通过自己努力与能力达到终点才算是胜利,唾手可得的,通过别虫帮助得来的,都不是胜利!
维安想要胜利,所以拒绝了他的帮助。
在他下方的维安小嘴里一边念着,“呼呼,呼呼就不疼了。”一边不停地往上爬。
场外听清他念叨什么的雌虫们又好笑又心疼。
一时间不理解为什么要出这么个比赛,小雄崽们的比赛,打打闹闹玩一玩不就行了吗?何必如此较真!
随着时间推移,山壁上不断有雄崽掉落,每次掉落都能引来一阵惊呼,明知道他们不会有危险,雌虫们还是心惊肉跳。
他们明白了,这场比赛不是用来锻炼小雄崽们的,是用来锻炼他们地心脏承受能力的,但凡心脏有问题的都禁不住这般惊吓。
山壁上维安一边爬一边躲着上面掉下来的雄崽,突然,有一个雄崽自他正上方掉下来,即将砸到他的时候,维安迅速抓住一旁凸起的石块,一侧身躲开了掉落的雄崽。
正当众雌虫惊叹他虽然小,但是很灵活的时候,又一个雄崽从上方落下,这一次周围没有别的石块和凸起给他抓了,维安只能尽量侧过身子贴紧山壁去躲。
最终维安没完全躲过,被撞了一下的他没抓稳凸起点,整个小身子往下滑落。
“呜!”场外的商酉惊呼出声,第一次感觉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感觉。
在看见维安滑落了一段距离后,重新抓住了一个凸起点,他才又放心的坐回去。
这看维安比赛比他自己参加比赛还来得要更刺激些。
碎石从身边滚落又掉入海里,微小的落水声伴随着海风的声音传入耳中,都没有此时维安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来得大。
他小小的五指用力地扣紧石块,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地掉在空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精神力蔓延出去找落脚点。
当维安小心翼翼地用小短腿踩住了落脚点后,才小口小口地喘息起来。
缓过来后他就嘟起嘴对着手上因为摩擦导致的擦痕,轻轻地吹了吹,一边吹一边自我安慰地念叨,“没事,没事,不疼,不疼,呼呼就不疼…………”
吹完手上的伤口,又抬手试探地摸了下脸上泛疼的地方,刺疼的感觉让他立马缩回了小胖手。
“脸脸吹不着~”他委屈的抿着唇,忍了忍还是疼得没忍住地掉下眼泪来。
眼泪滚过脸上的擦伤时使得伤口更疼,疼得维安的眼泪根本止不住,眼泪掉得越多越疼,越疼越想哭,整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艾尔罕德拉在场外看得心尖尖都在颤。
终于意识到眼泪会让伤口更疼,维安抬手胡乱地擦了把脸,白嫩的脸蛋本就带了点灰尘和血迹,被他这样糊着眼泪一通乱抹,顿时显得惨兮兮的,看着又可爱又可怜。
忍着痛歇了歇后维安又开始继续往上爬,与刚刚下意识用精神力寻找落脚点的他不同,这次的他学会了主动用精神力寻找可以攀爬的地方,爬起来比先前快多了。
一边爬他一边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维安可聪明了!
无形的精神力顺着山壁往上蔓延,为主人寻找着最佳攀爬点。
艾尔罕德拉察觉到了这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还挺聪明的嘛。
在维安爬到三分之二的时候,亚伦,霍克斯,塔利这三个八号擂台的晋级者已经即将爬到终点。
在到达终点前他们停下了脚步,对视一眼后,找到最佳的位置开始攻击那些紧跟他们身后的雄崽。
比赛一共有三轮,这是第二轮,这场的晋级名额虽然有十个,但是他们并不打算让除了他们三个外的雄崽晋级。
最后争夺胜利的只能是他们三个。
维安发现越来越多的雄崽从上面掉下来,他抬头看去,就看到有三个雄崽掰开其他雄崽紧扣石块缝隙的手将他们推下去。
他们还会假意地伸手拉其他雄崽一把,然后在雄崽将手交给他们的时候将其推下去。
维安惊讶愤怒极了,他们怎么能这样?!
即将到达终点的费里德也发现了他们的行为,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想要绕过他们根本不可能,他们三个占据了通往终点的大部分落脚点,其余的落脚点,点与点的距离太远,山壁也十分光滑,根本就不适合攀爬。
亚伦他们也发现了费里德,打量了一番他的身高后,极聪明的没有主动出手,只是牢牢的占据着最佳点,等着他攀爬过来。
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