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秀一心想着越发增多的银两,也没细究这句话中的真假。
乐滋滋地拿着东西,就这么朝库房去了。
整个虞锦扇所处的环境,一瞬间静默了下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泪水像珠帘似的往下落,那是他,一定是。
那个易容的男子,和他的身形是如何相近,和他的一举一动是如何相似,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她只愿意相信,他还活着。
归南珏回到军营后,取下易容面具,却发现自己的脸上早已经流满泪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一路,他都不知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军营的生活按部就班的继续,好似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任何人提起过这个话题。
他快马加鞭来去得来的那几日时间,像是白白被人偷走,他也许是做了一场黄粱梦,梦中人的身影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很快了,他安慰自己,很快他们就可以团聚了。
有了这么一遭后,反倒越发让虞锦扇心中,原本找到真凶的想法,越发强烈了一些。
皇后和贵妃,总有一天,会让她找出来。
到了第二日,她便收到了贵妃的口谕,邀自己进皇宫一叙。
打从上一回,小青那件事之后,几乎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进过宫了。
虞锦扇虽不知晓两位娘娘的心意,可也大概能猜得出,她将了那位皇后一把,如今进宫,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都绝不会是一个好主意。
因此,她也就按耐住自己,等待时机。
“娘娘,再把人招进来,岂不是等于给自己添麻烦么?”
皇后那看着没什么动静,可谁又能知道,是不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好让她们甩个大跟头呢?
修剪着盆栽多余的叶片,贵妃慢悠悠地答道:“就是要找些乐子才好。”
这皇宫虽大,也却因为太大了,徒添了许多无趣。
若是能在这般无趣的生活中,寻到一丁点儿乐趣,也算她有了价值了。
宫女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闭上了嘴,继续替她递上剪子,以自己的沉默表达不赞同。
两人相处这般近,贵妃自然第一时间,便察觉了她的想法。
只是低低地轻笑了一声。
“归夫人到——”门口的太监,见人来了,连忙通报。
这一声,但叫原本站定的虞锦扇,有些晃了晃神。这样的称呼,自己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听过了呢。
贵妃放下手中的剪子,没好气地瞥了太监一眼。
虽说没有明确的旨意,规定必须这么做,可一般失去丈夫的夫人,为了不触及伤心,通常都会换取一个更好接受的称呼。
时间久了,这种方式的好处,也显而易见,大家也就因此习惯了。
乍地听到一声归夫人,别说虞锦扇了,就连她都得狠狠惊上一惊。
原先门口的太监,因为清点东西人数不够,被内务府的公公叫了去。临走之前,还告知会有合适的人来的代班。
现在看来,这人也未免太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