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护主也有错的话,那她当真是一个罪无可赦的恶人。
酒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家小姐当真是不省心。
“您好好想想,自打那日后,老爷便下令让您待在房间内闭门思过。若是这时候闹出些什么幺蛾子来,还不得被狠狠教训一顿。”
那倒也是。
想到这里,宁娇怜降低了几分自己的音量:“有罪的又不是我,宁媚恬才该好好闭门思过。”
虽说如此,她也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中继续下去。
宁媚恬虽说为人某些行径让人不齿,可管理起军队来,和那位女中豪杰的郑郡主,没什么分别。
甚至可以说,有她一句,整个军中绝没有半个人敢吱声一句。
在这待了这么长时间,宁老爷管理起边疆来,也是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可唯独面对这群地痞流氓似的边疆军,使不出半点儿法子。越是同他们硬,回报的也是一样。
时间一久,也就成了他的一道大难关。
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个能管的,可不得好好捧着么?
倘若自己当初,也跟着舅舅去游历了一番,哪还有她宁媚恬什么事。
见她想明白了,酒酒才总算敢继续开口:“小姐,奴婢还知晓关于他的一件事。”
这个他是指何人,想都不用想,便可尽数知晓了。
不出她所料,这句话才刚结束没多久,便立马见宁娇怜拉回视线,懒懒散散地问道:“是什么?”
倒还真不是宁娇怜不好奇,如今人都走了,谁知道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两人的缘分断了。
既然如此,知不知道又能如何呢?
“那日他走之前,奴婢还见他同老爷呆过一段时间,不知道具体聊了些什么。”
呆过一段时间?
宁娇怜眯了眯眼睛,显然不知晓缘由。
若是南钰哥哥早些时间,就同爹认识的话,自己不可能压根就不认识。
再者,两人碰面时的谈话,也不见得有多熟络。
难不成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酒酒见她安静了下来,总算松了一口气。虽说不知晓两人谈了些什么,可一个管军,一个管事,八成只是交流交流感情罢了。
之所以撒了这个谎,还是希望能安抚小姐一会儿。
若是还照刚刚那样发展下去,非但小姐又要挨一顿臭骂,这禁闭也不知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了。
还是希望,能越久知道真相越好吧。
叹了一口气,酒酒望了一眼正在深思的宁娇怜,又出了去。
却不知晓,自己的话,在现在,以及以后,能起到多么了不得的效果。
……
归南钰明白,虽然有前去探望的想法,却绝不能,这般轻易地暴露自己。
此时两人,如今因短暂分离而产生的痛苦,是为了以后长久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