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浪费口舌功夫的时间,贵妃着实懒得开口。
人人都有自己的路可行,虞锦扇走上了这条送死的,就注定得付出代价。
虞锦扇假装没有瞧见贵妃的脸色,继续问道:“娘娘可能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方才的问题,是什么来着?
见贵妃满面疑惑,她便适时补上一句,以免耽误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那日是哪日?”
这话说半截,自己又不是虞锦扇肚子里的蛔虫,哪能晓得她在想些什么。
今日,昨日,前日,都可以称之为那日,要是每天做了些什么事,都尽数记下来,她岂不是很累?
“娘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指的那日便是,我夫君离世的那天。”离世二字,她还着重强调了一下。
好端端的,聊什么死人。
几乎一瞬间,贵妃只觉得身旁有些发凉,一股莫名其妙的冷意,一阵一阵地朝屋子里钻来。
没好气地答了一句:“皇上不都带人查明白了么?信错了人,丢了性命罢了,你怎么想起了这件事?”
当真是这样么?
虞锦扇嘲讽般地勾了勾唇角,说出来的话,却形成了对比:“臣妇至今还是难以忘却,只觉得心里难受得要命。”
却也没有正面回答贵妃方才的问题。
如此怨妇般的回答,惹得她瞬间皱起了眉头,若不是尚存理智,指不定直接便将虞锦扇赶了出去。
“往事不可追,你还是早些放下的为好。”
如此云淡风轻的一句,倒给人越发添闷。
好在接下来,太后给了安排,便让贵妃前去安排过年的宴席,她也就跟着一块去了。
“这里,放置琉璃灯盏,按顺序排列整齐了。那边,诶诶诶,别放——”
靖水楼承接的宴席也不在少数,可通常这种物件的摆放,都是交给专门设计的人员。
像是这种亲手进行布置,还着实是少见极了。
虞锦扇疑惑之余,忍不住问道:“娘娘,这手底下的宫人如此之多,为何不交给他们来解决?”
自己出马,非但占用了不少时间和精力,还颇为麻烦。
这样一个问题,贵妃倒是不吝啬替她解答。
“布置一个环境,也算是能够锻炼自己的一个能力罢了。个人风格不同,相应的摆设,自然也有所不同。”
一句话,算是彻底惊醒了虞锦扇。
之前,她太过将菜肴的准备看得重,反而彻底忽略了,作为一个酒楼,就应该包攘应有的业务。
像将酒楼的装修安排给别人这样的事,短期来看,确实是没什么问题。
可若是新客从未来过靖水楼,难免产生质疑。
作为酒楼,你竟然连安排摆设的功夫都没有?就凭这,难道真的能够称之为京城第一楼么?
如此,想要攻击的地方,可谓是数不胜数。
再者,也的确是她在这靖水楼中,活的太过安逸,每日除了设计新菜肴,便是怀古伤今,无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