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发现了什么好事,叫这么大声,没看到那边还有位亲属眼巴巴地看向这边吗?
只是,这枚戒指,但凡熟悉他的人便知晓,无论遇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主子也绝不会将它摘下,难不成……
终归是他的动作慢上了一会儿,风一不过刚有所动作,便瞧见虞锦扇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也不知算不算巧,视线便定在了侍从的手上。
虽然只是一枚小小的扳指,却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东西。那日如若自己陪同他去拿,还真不知道,就凭它,居然能够号令所有的定远军。
正是因为这样东西的重要,遇难的可能性才进一步扩大。
与此同时,那一边的侍卫,也用尽不少力气,翻开最上层盖着的屋檐。
如若按照之前的说法,归南钰和那位莫太尉大概在这么个方位,此时也该找着人了。
也确实如此,人虽然找着了,却烧焦得看不清模样,但照着差不多的身形,应该就是本人了。
一时之间,将不成样子的尸体搬出来后,在场之人除却呼吸声,在无其他。
这样重大的打击,别说是虞锦扇了,就连在他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的风一,也有些没缓过神来。
谁又能想到,原本才刚打过招呼没多久的人,这才过去了一会儿,就成了这副模样呢?
虞锦扇呆滞地站在原地,浑身上下一时冰凉地如同坠入了冰窟窿一般,好一会儿,干涩的声音才在众人耳畔响起。
“这……这是他吗?”
话中的他,自然不需要解释。
就算没有经历过至亲的生死别离,见到这样一番场面,又怎么可能能说得出半句话上来。
两人好不容易从西北重新回到京城,一个开起了酒楼,一个当上了将军。这样好的锦绣前程,哪知上天如此狠辣呢。
也不知究竟是没能得到回应,还是心底里的那分不相信在作祟。还没反应过来,便瞧见虞锦扇飞快地冲了过去。
先是检查右手拇指上的痕迹,恰好有一抹被遮挡的白痕,再看了看耳后,也确实有过一颗小痣……
随着身上的一个个特点都一一检查,并对应了上去,心底头,也不免发凉得厉害。
侍卫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软的女人,居然这样大胆,直接便冲上去查看起了状况,立马跟过去,想将她拉下来。
皇上可是特地下了命令,无论归将军遭遇了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中途被人动了手脚,可就不好交差了。
人家多少是妻子,难不成还没有看自己丈夫尸体的权力?
这样一个行为,自然惹恼了从归府过来寻人的人,也走过去,拦住了他们。
一方想过去,一方却不让。如此尴尬僵持的场面,倒是让那群恪守成规的侍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