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虞姐姐跟这样一群人杠上,这万一她们人多欺负人少,岂不是要落了下风。
越是这般想,苏烟便越发心里头有些恐慌。直接趁着船只在某处停留,上了岸,随便买了一匹马,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不得不说,这水路和陆路相比,总归是存在着某些差距。明明瞧着几人,乘船不过半日,可偏偏,光是骑马,就足足花了三天三夜。
若不是苏烟从小,跟个男孩子一般养着的话,指不定还没过上一会儿,也跟瘪了一样倒了下去。
不过,无论从哪哪一方面而言,她能够赶回来,就已经是一件极为不易的事情了。
请来的大夫,也在这么一个时间里,立马赶了回来。
只稍微诊断了一番,便立马从随手携带的药箱子里头,取出几颗东西,塞进侍女的嘴中。
强行让她将药丸吞下去,再狠狠灌上几口水,掐了掐人中,侍女用力咳了几声,便立马清醒了过来。
或许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重新活了过来,瞪大了双眼,又用力掐了掐手臂上的软肉。
再确定不是梦,而是确实发生的事情之后,立马嘴中微微动了动,做出一个咬下什么东西的模样,再次晕了过去。
而这一回儿,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躺在地上的人,便彻底没了声息,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白,直至失去了光泽。
怎么说,都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大夫迅速反应过来前去查看她的脉搏,却发现为时已晚。
“抱歉,已经死了。”
这话才刚撂下来没多久,便见傅珮沅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有生以来,她还就顶多见识过秋猎时,那些鹿啊,兔子啊什么之类的,血淋淋地放在了自己面前。
后来因为这种行为,引来了很多夫人小姐的不满,从此见着的,几乎就没多少血腥的东西了。
今天这样刺激的一幕,着实在傅珮沅心里头,留下了不小的震撼。
虞锦扇虽说没多少动作,可私底下,却一直在观察着傅珮沅的一举一动。
说实在的,如若在这样的场合下,她依旧是在装模作样地演戏,未免也太可怕了些。相比这个想法,虞锦扇还是更愿意相信,她是真的害怕。
能在靖水楼待着的,自然都是些手脚颇为麻利的小厮,只不过一会儿,该搬走尸体的搬走尸体,该去报官的去报官。
食客也因为事情发生得特殊性的缘故,尽数驱散了出去,以免造成某些更大的恐慌。
其实待官府的人来了之后,得到的,也都是些跟大夫没什么差别的言论。
估摸着是家中贫穷,所以收了哪些不明路子的钱,趁着跟自家主子来酒楼用餐时,假装中毒身亡。
只是偏偏就没能想到,无论是第一个药包,还是第二个药包,装着的,都是些能让人致命的毒药。